,不是应该劫后余生的欢喜,或者互相体贴,怎么认真的谈论谁早死谁晚死?包包握着伞站在一旁,想自己是应该继续站在这里,还是走远一些...... 然后他听到李明楼哈哈笑了,说好啊,我们都争取晚一点死..... 包包握着伞往一旁走去,问那边几个大夫“都督的药好了没有?” ...... ...... 死是以后的事,眼前还活着,就要讨论生存的事,武鸦儿问:“接下来怎么做?”说着又一笑。 此时夜色渐退,他们并排而坐,能看到对方的面容和表情,李明楼看到了问他笑什么。 武鸦儿笑:“我是想现在你我面对面,有什么就说,不用再写信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李明楼也笑了,道:“接下来很简单啊,就是我守好京城,你继续打安康山,等杀了他,天下就太平了,你.....你就来和我们团聚。” 为什么说到天下太平团聚的时候,有些伤感?武鸦儿想,但没有问,她说了团聚,他点点头说声好。 说完这个,二人之间又是沉默。 其实他们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的时候互相连脸都没看清,想到这里武鸦儿又笑了,转头看李明楼,蒙蒙青光中女子也转过头来,就像画上蒙了一层纱...... 画上的人眨了眨眼:“你又笑什么啊?” 武鸦儿坦然道:“我在笑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有什么好笑的啊,李明楼伸出手指摆了摆:“应该不是吧,你是不是去过窦县?有没有偷偷见过我?” 武鸦儿哈哈笑,想到了那时候潜入窦县的所作所为,他点头承认有,但没有详细说,只道:“那我应该说我见过你好多次,你这是第二次见我。” 李明楼微微颔首表示对这个说法满意。 武鸦儿再次笑了,收回视线看前方,天边隐隐有亮光,这样并排坐着是第一次,这样说了好多话是第一次,这样看清她的脸是第一次,闻到她头发,身上的味道是第一次,看到她穿着什么样的小靴子第一次...... 身边的女子站了起来,白色的染着血和污迹的裙子遮住了脚。 她说:“我该走了。” 武鸦儿抬头看她,见她看着天边的晨光,越来越清晰的脸上似忧虑又似恨恨,她将衣袖拉下来遮住了手..... 天要亮了啊,武鸦儿站起来:“一路小心。” 李明楼看向他点点头,又微微一笑:“虽然我们当面说了很多,但接下来有什么事,还要写信说哦。” 武鸦儿一笑点头:“我会给你写信的,你到了京城给我说一声。” 李明楼看着他解下铠甲衣袍赤裸上半身裹着的伤布,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 这么多伤,哪个会变成将来致命的旧疾呢? 小手冰冰凉凉柔柔软软抚过,武鸦儿觉得身子有些发麻,声音也不由降低:“别担心,都是皮外伤,过一段就养好了。” 李明楼嗯了声,抬起头看他叮嘱:“你记得让小碗定期查看。” 武鸦儿点点头。 李明楼看着他一眼:“我走了啊。” 武鸦儿说声好,看着李明楼转过身,忍不住又道:“那个....” 李明楼转过身:“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