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安察觉到云砚冷然的视线,面上并无波澜,整个人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他垂首似乎是想了什么,随即言道:“陛下,学生回去再将这个琢磨一下,寻外祖父指点一番,先行告辞。” 皇帝看了一眼其安,又看云砚,笑道:“听闻你们关系不错,朕交代云砚几句,你们一同走吧。” 倒是话中有话。 云砚立时开口:“微臣与苏四公子并不熟悉。” 虽然像是撇清界限,但是更多却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其安微笑,整个人倒是温和的。 他道:“也是。” 皇帝扬了扬眉,寻思一下,道:“那既然如此,朕就不留你了,回去吧。稍后时常进宫与朕反馈一下具体的情况。” 其安道:“是。” 随即离开,倒是不多看云砚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心里自然是喜欢云砚的,只是那股子喜欢在上次的事情过去之后猛然间就清醒过来。 云砚再重要,也不可能重要过他的家人。而想来云砚也是这般的,云砚的家人,自然是比自己重要的。她不会为了自己而放弃男子可以功成名就的身份。 因为这是她可以为他们家,他们这一房扬眉吐气最大的机会。 想到这里,其安倒是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云砚如何呢?便是退一步讲,云砚没有探望他,未必不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其安离开皇宫,恰好碰到余元进宫。 他暗寻,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这些人倒是前仆后继的进宫。陛下是要将所有的事儿都在一天干完么? 不过又一想,有几分明白了,余元属于礼部,北汉使团要来,礼部自然该是筹谋。最近余元倒是不怎么出门为皇帝寻找美女了,如此看来,倒又是一个正常人了。 讲真,余元这个人倒是天下第一大奇葩之人,其安对他还是挺有兴趣的。 主要是,这人委实是如同变色龙一般的两幅面孔。 大体是被人盯着看不那么欢愉,余元觉得全身都不对,他道:“没想到在此偶遇苏四公子,倒是十分的难得。” 苏其安是一介白衣,他作揖道:“倒是巧合,许久不见,余大人还是风采不减当年。” 余元面色不怎么好,十分的苍白。 其安猛然间想到最近的一些传言,倒是有些同情此人了。 这段日子长歌郡主在京城,也不知什么事情,格外的看不上眼下这位,倒是时常找些麻烦。余元能够过得好,也是不易了。 余元道:“风采不敢说,不过死不了就是了。” 其安微笑:“这话您就是玩笑了。” 余元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随即道:“陛下那边还有交代,在下就不久留。他日一同相约饮酒,四公子不要推拒才是。” 看起来余元倒是对其安的观感也不错的。 余元离开,只是这么一耽搁,倒是碰到云砚了。 云砚看到其安与余元似乎说了什么。微微蹙眉,走到其安身边,寻思一下,还是言道:“余元不是什么好人。四公子就算是不拘小节,也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接触更好。委实有辱门风。” 其安微笑:“我看向,看一个人如何倒不是只看外表。” 云砚冷笑,随即嘲讽道:“不看外表,难道就不能看他做的事情么?难道说您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么我倒是对苏四公子的是非观不敢苟同了。” 云砚就是这样,从来都是非黑即白,不肯有一点马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