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之前与皇帝的对话,他是更愿意用自己人的,觉得安全,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人搞鬼。 虽然皇帝没有多言其他,但是娇月倒是也看出他眼神有些受伤。多奇怪,一个皇帝会受伤,不过虽然如此,娇月却又不经意的想到了容湛的话,容湛不相信皇帝,所以皇帝觉得受伤? 可是,皇帝真的该是如此脆弱么。 容湛发现娇月微楞,他道:“怎么了?” 娇月摇头,浅浅的笑。 她掀开帘子向后看,见到自家父母也在送行的队伍里。这次出门,她娘亲是格外担心的,毕竟,自己的一双儿女是一起离开,她哪里能不担心呢!只是皇命难违,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 仔细想来,自从与容湛扯上关系,娇月与其安似乎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出京循环了,饶是三太太深明大义,也有些埋怨女婿了。只是她面上又不好说,只与苏三郎低语。 苏三郎安抚的拍了拍她,轻声道:“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儿的。而且娇月也喜欢四下走,如此这般,未见得不好。岳父大人不是说过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总归是对他们好处大于坏处的。” 三太太心中明白,但是到底是个女子,她咬唇不言语。 苏三郎又道:“而且其安一个男子,多一个经历对他来说总是好的。” 三太太看着渐行渐远的送亲队伍,总算是颔首。 她道:“只盼着他们无事儿。”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京往南,大队人马,很快的赶路起来。 娇月习惯容湛的风格,二人坐在马车里,自然不管那么许多。至于说那强撑着要骑马的,倒是没人多管了。 这次余元倒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坚定的要骑马,虽说男子还是骑马更像样几分,但是借故自己“伤病未愈”倒是也坐了马车。 不过新科探花郎倒是不这么想了,新科探花郎京城人士,与肃城侯府还有些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他的姑奶奶,正是老夫人的娘家的嫂子。 不过他们家惯是少事儿又清贵,倒是不沾染更多。 这位姓云,单名一个砚。 云砚通过科举,自然是会骑马,他家境不错,骑马自然也多,自然马术不错。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全力赶路。到底是世家子弟,哪里受得住这样折腾。 很显然,其他几人倒是适应了,而云砚却是并不适应。 不过两日的功夫,整个人就脸色苍白。余元看不过眼,将人叫到了他这边的马车上。云砚惯是看不过这个喜欢溜须拍马逢迎的,虽然余元好心,但是他却不肯接受。 其安看他这么撑下去,怕是要挂在路上,总算是好心将他叫到了自己一处。 云砚考虑再三,知晓自己也是扛不住了,只得坐了马车。 其安微笑道:“你实在不了解我姐夫为人,往后若是还有机会,能偷懒就偷懒便是,你逞强,现实是不由人的。” 这般一说,倒是给云砚闹了个大红脸,出发之时,他还觉得自己比这些人强,这些人一个个惯是偷懒,现在才知,原来不是这些人惯是能够偷懒,而是他们早就和誉王爷出行过,知道他这人的厉害。 云砚低声道:“是我太过自负,自以为是。” 云砚虽然心高气傲,倒不是不好相处的人,不过两日的功夫,就让他认清楚了现实,这点倒是其安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这人能再抗几日呢! 云砚病了,但是倒依旧能够坚持,他道:“我不知道脚程这般快。” 他与其安不是一届,比他还小两届,整个人也单薄的很,其安看他,微笑道:“哪里可能就脚程不快呢?专门选的人手啊。” 云砚越发的尴尬,他道:“果然我见识浅薄。” 云砚上了其安的马车,娇月倒是舒了一口气,她道:“我都怀疑他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要摔下来。好在这个人还不是个傻子。知道不能强撑着。” 容湛倒是不以为意,他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觉得自己行,那就骑马便是。不过我看云家这个小公子倒是颇为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