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动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等到容湛下一步的动作。 容湛自然是了解娇月的,娇月是个什么样的小姑娘,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二人虽然还不曾揭开盖头,却就这样隔着一层红布,四目相对起来。 娇月察觉到容湛在看她,手指头抠着玉如意的动作更加的快了几分,似乎要将好好的东西抠出一个坑来才行。 喧闹打趣的声音越发的多了起来,娇月感觉自己脸蛋儿烫烫的,耳朵热热的。 她咬着唇,轻声低语:“你干什么?” 新嫁娘如同她这般的,当真是没有。 容湛低沉的笑声传来,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就这样看呆了一双眼,只觉得娇月这样一身大红的喜袍坐在这里,坐在他的……家里,真是十二万分的让人觉得欢喜。 只是容湛到底不是一个会喜形于色的人,他那张脸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喜怒。 喜婆本是在门口与人一同看着这边,但是谁曾想誉王爷迟迟不肯掀开帘子,如此倒是觉得不妥了。 立时上来轻声劝道:“王爷,还请……” 容湛扫了一眼喜婆,倒是不说什么,转身离开。他取了喜秤,重新来到娇月身边。娇月又紧张起来,她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出门哭的十分厉害来着,也不知道妆容是不是花掉了。 女儿家哪有不爱美的呢?这么一瞬间,娇月就觉得紧张得不得了。 她总归是想要将自己最美最美的一面露在容湛面前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唇,又心跳加速了。 喜秤就这样轻轻的掀开了盖头。 娇月水盈盈的美眸抬眼看向了容湛。 今日的容湛简直就不似凡人,娇月这样痴痴的盯着他,好想说一句,都说女色误国。在她看来,男色也是不遑多让的,如若男子都长成容湛这个样子,那么真是让女儿家做什么都愿意的。 容湛修长的身影正对着娇月,一动不动,背脊挺直。 他一身大红的华丽喜袍,长发如墨,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美玉冠了起来,脖颈诗意光泽,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目光清澈又深邃,微微扬起的嘴角又让人觉得有几分暖意,不似整体给人的不沾染凡尘之感,仿佛多了几分烟火气。 可不管如何,这样一张惊鸿的面孔,娇月纵然是看了无数次,仍就是在这一刻看呆了。 容湛往日就是出色的容颜,今日好生打扮了一下,竟是娇月从未见过截然不同的气质,她咬咬唇,呆呆的。 新娘子就这样看着新郎官,倒是惹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这么一笑,一抹红晕倒是染上了娇月的脸蛋儿,她垂下脸,有些小无措。 如此这般,更是惹得笑声更甚。 喜娘用托盘捧着盛了酒的卺杯,小心的奉了上来,娇月微微侧头看着卺杯,那两只卺杯的后头,用一根鲜红的丝绳连着,喜娘先将托盘奉到了容湛面前,容湛取了一只卺杯,娇月取了另一只,垂着眼帘喝了里面的酒,喜娘接回卺杯,往榻后扔了过去,屋里顿时响起一片喧闹喜庆的恭喜声。 “一俯一仰,大吉大利!” 喜娘的唱声儿又起,娇月好奇的想要回头看,只是还不待回头就被容湛拉住,容湛捏住她的小手儿,压根就不让她动。 娇月绯红着小脸儿,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声:“快放开呢!”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这算不得什么,但是娇月总是紧张的。而且想到这么多人围观,哄笑声不断,她就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了。 娇月用脚尖儿轻轻在地下划着,道:“分寸。” 倒是挺严肃的两个字,靠的近的喜娘听到了,肩膀可疑的抖动起来,似乎是忍着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