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旁人不能有大权,哪怕是可能性也不行。前者需要他爬高位,后者需要他搅浑水。 虽然于江山社稷和长久发展没有半点好处,但这些缺点大大利于甫怀之执掌朝政于他一人手。照他如此折腾下去,加之胡孟人产生了位意料之外的天才首领,大缙至多撑不过四十年便会覆灭。 可那又干甫怀之何事,他未必活的到那个时候,因而对此毫不在意。 韩照很有想法,设计的改制相当完美,但他大概从未与地方官员和小官打过交道,正确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这些人享受惯了,不用干活还可吃福利,被养得懒惰成性,脑子都僵了。 就如胡孟人虎视眈眈,许多人明知威胁,却在做事时先开始互相争功和推诿,甫怀之不拍板,他们什么决议都做不出来。 与他们说此举为国为民为万世太平根本无用,他们只会问:“我月响怎么少了?” 甫怀之看出了韩照的不服气,他只点了两句,便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你来找我,所为并不是此事。” 韩照看着他,咬了咬牙。他面上的神情绝不只愤怒、仇恨,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和犹豫。 “你想问你父亲的事。”甫怀之道,“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断。” 阿笙趴在贵妃榻上,她推开了窗子,伸着手去接雪花。 今年冬天的雪不仅来的早,而且还多,好像要把夏日里没下过几场的雨都补上了似的。 阿笙已经接了一小捧雪了,雪花在她掌心化成了水,她把那些雪水放到窗棂上,水慢慢结成了一层冰。 “也不嫌冷。” 熟悉的声音让阿笙惊喜地回过身,甫怀之将窗子关上,把阿笙两只冻得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揉搓。 阿笙没穿鞋子,小脚丫也是冷的,她很自觉地挑开甫怀之的外袍,将自己的双脚搁到他肚子上踩了踩。 甫怀之为她揉了揉四肢,很快她的手脚便暖了过来。 “阿笙想出去玩吗?”甫怀之问她。 “去园子吗?”阿笙眼睛一亮。 “去更远的地方。” 阿笙不喜欢出远门,她不喜欢离开熟悉的地方,小傻子噘嘴摇头,“不想呢。” “那里四季都有花,有许多小虫,还有许多果子。”甫怀之试图说服她。“阿笙不想去看看吗?” 阿笙抿了下唇,她小声嘟囔了几句,甫怀之没有听清。 小傻子抽回自己的手脚,慢吞吞地蹭着小屁股,挪到他怀里,小心翼翼地瞄他,“安之会一起吗?” 甫怀之这才意识到,阿笙很没有安全感。 过去她护不住自己手里的东西,亲近的人也一个个离开她,小傻子再容易遗忘,那份惶恐也根植于脑中了。 甫怀之在她背上拍了拍,“我会与你一起的,一直一起。” “真的吗?” 甫怀之拉过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口上,他看着她的眼睛,“我保证。” ******* 韩照被肩上的力量吓了一跳,回过头,见韩秀姬正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韩照顺了口气,他垂下眼睛,“我刚刚去见了甫怀之。” “还去见他做什么?”韩秀姬冷哼一声,“不过也好,让他提前知道一下,自己马上就要成丧家之犬了。” 韩照默了默,“姐,你有没有想过,是父亲的错……” “你怎么如此里外不分!”韩秀姬大声尖叫,“你忘了父亲受的罪吗?忘了我们受的苦了吗?你忘记我受的苦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