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寝宫前,她最后轻声加了句,“若是让甫怀之付出代价,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事情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甫怀之脱开了旋涡中心,再次称病在家。 他找到了些新的乐子,照顾阿笙这件事上,他开始不假人手,甚至连杏雨和二林也不能进入两个人的房间。 阿笙很乖地坐在铜镜前,任由甫怀之在她脑袋上做试验。失败了两次之后,甫怀之找到了窍门,终于为阿笙盘了个朝天髻出来,接着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朵粉紫色的鲜花来,缀在最上面。 时值十一月底,除了松柏,院子里早就没了绿色,这样娇艳的鲜花让阿笙很是惊喜,她摸了摸,又晃了晃发髻上垂下来的珠宝串子,道:“真好看!” 甫怀之在后面托着她的发髻,阿笙头发太密实了,盘这样层层堆叠的发髻显得极其厚重,再装点完珠宝和鲜花,他开始担忧会不会压断她细细的脖子。 “你以前总说,城里太太们这样梳发,像只大公鸡。” 阿笙歪头,珠串子在她耳朵边滚过去,她想了想道:“阿笙才没有这样说过。” 甫怀之只是笑。 阿笙起身,她动作太快了,过于沉的脑袋使她重心不稳,人被坠着后仰了一下。甫怀之揽住她的腰将她扶好,然后把她头上乱七八糟的珠宝都拆了,只留下那一朵花儿。 “安之。”阿笙叫他。 “嗯。”甫怀之回道。 “安之?”阿笙继续叫。 “嗯。”甫怀之继续回。 “安之,安之,安之……” 甫怀之有些无奈,在她额头上敲了下。 阿笙突然咬着手指咯咯笑起来,甫怀之又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脏死了,不要乱放东西到嘴里。” 阿笙皱起鼻子,拉过他的手掌,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甫怀之是个极其双标之人,阿笙将他放入她的口中,他不仅不会批评她,还会夸奖她,“真乖。” 阿笙把他的手指头吐出来,甫怀之便用那只湿漉漉的手指,一路向下,直没入他刚刚给她穿好的襦裙里。 自从离开莫湖村后,甫怀之常常感觉自己作为人的部分慢慢死掉了。 除了良心,还有欲望。 可能很多人并不相信,他做到如今的地位,力图掌握着所有人的未来,只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能安宁,不用担心自己再遭人摆布,荣华富贵对他来说并不是重要。 他口腹之欲很低,吃饭只是定点需要完成的任务,珍馐不过为了是填饱肚子不得不塞进去的东西。他夜夜难以入睡,半夜容易惊醒,每每起床身体疲乏,睡眠毫不起放松的功效,因而能免则免。 甫怀之不喜好华美衣物、马车、楼阁宅院这类所有外物。 人对他来说也是同样。他的贴身仆人都只有二林一个,不结交利益外的朋友,对美人也毫无需求。甫怀之厌烦有人入侵他的生活,看人如同一块块行走的肉,靠得太近便会觉得烦心。 只有阿笙…… 甫怀之将小傻子的呜咽吞了下去,她的裙子没有完全扯掉,半遮半掩的,甫怀之一点点探进去。 只有阿笙是干干净净的,只有阿笙连接着的,是一个会哭会笑、会内心不安、会有欲望与需求的甫怀之,一个曾经同样干干净净的甫怀之。 阿笙短促地叫了一声,她到的很快,甫怀之也很快被她带了上去。 他们侧对着镜子,阿笙偏过头,便清楚地看到了两个人紧紧相连的样子。她的小裙子坏了,头发也乱了,那朵娇艳的花儿歪歪扭扭的倒在一边。 小傻子缓过来,按住他尚搁在她衣襟里的大手,小小地哼了一声。 甫怀之感觉自己胸口涨了起来,有什么几乎哽住他的喉咙,他没有办法说话,只能这样看着阿笙,欲望终于产生了,像无底洞一样难以满足,他内心莫名又生出了些恐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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