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南捂住肩膀,闷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也足够刚好让夏优优听见。 她瞬间急了,小脸苍白地奔过去,一把捂住他被打的地方,然后红了眼,跟小斗鸡一样看着那个蓝眼睛的家伙,“你神经病啊!疯子!” 然后又急急忙忙想拉下凌莫南的手看他的伤势,“疼不疼?!” 她边问边用嘴巴轻轻吹气,模样焦急又带着几分幼稚。 凌莫南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声音却还是很冷,“再疼也疼不过被一个人丢在摩天轮上来得疼。” 夏优优微微一怔,眼圈倏地就红了。 她咬住唇瓣,又委屈又心疼地看着他,那模样快看得凌莫南快hold不住了。 tony连忙打开会议室的门,“凌总,您先去处理伤口,这里交给我处理。” 凌莫南扣住夏优优的手,直接将她带出了会议室。 “不需要封锁消息吗?”夏优优担忧地被他扯进办公室里。 “tony会处理好。” 凌莫南转身从自己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塞进夏优优手中。 空气里有浓浓的药香浮动,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仍旧不肯松开她的手,就这么仰头,看着她。 那目光温软如水,让夏优优根本顶不住,渐渐投降。 她蹲下身体,打开药瓶子,然后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手指游走在他壮硕的肩膀上,混着那热辣的跌打油,让她连呼吸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他却不说话,只是一直这么看着她,感受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方游走。 夏优优被她看得有几分不自在,连指尖都在轻颤着,一点一点地打在他的皮肤上,鼓点一点摁进他的心里去。 良久,沉默。 终于,她终于上好药了,打算抽回自己的手指。 凌莫南却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上面有药!” “优优,不生气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又放低了很多,沙沙地,像是砂纸一样磨过她的心尖。 夏优优咬了咬唇,垂眸。 不肯说话。 凌莫南微微在心里叹了叹气,盯着她头顶上那两个小小的发旋儿。 听说有两个发旋儿的人都很倔强,因为那发旋儿是上帝没有打磨好的棱角。 他的小丫头……不好哄。 他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与她十指紧扣,将她往前拉了些许。 然后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轻轻摩挲过她的鼻尖,“要怎么样才肯不生气了?要不,你也骗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每一个字都满含缱绻,夏优优几乎是要在那温柔之中溺毙了。 她抓住自己最后一点心智,别开了头,还带着几分硬气,“那我要骗你一个大的!骗得你倾家荡产!” 他骗了她那么大的事,她真的心里现在还有一个小疙瘩,怎么都不是滋味。 “好,我把凌氏给你,以后你养我,好不好?”他从善如流,丝毫不犹豫。 夏优优白了他一眼,“谁要你的凌氏?你自己留着吧!” “那你要骗我什么?” 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掌心,带着几分缠绵。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皮肤钻进来,钻进心里去了。 夏优优心口一热,咬唇,还有几分愤愤然地看着他,“凌莫南,我一点也不想你!昨晚我睡得很好,一点都不想你!” 凌莫南微微一怔,旋即,狠狠地抱住她。 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手臂收紧,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黯哑得几乎更加听不见,“嗯,我知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真的是,被她‘骗’得倾家荡产了。 幸好,幸好…… 夏优优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你知道什么?你这个骗子!那么大的事你都骗我!” 她抡起手来捶在他的胸膛上,可最后用力的那一下,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 凌莫南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着,“别哭……” 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可是她却越哭越凶,眼泪似煮沸的水一样簌簌而落,根本没办法擦干净。 那眼泪灼烫,似油一样灼了他的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