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澜已经肯定,也许所有人,都错看了他! 即使每天都面对凶恶欲吃人的殿下,但宁王这一瞬的危险,还是叫苏澜不由自主地紧张害怕,心都提了起来,手心里已经渗出细细的汉。 她稳了稳心神,赶在宁王下一句话开口前抢先说道,“给王爷药的人是不是没有告诉王爷……” 她仿佛是有些犹豫地停顿了下,其实是在观察宁王,果然是若有所思地在看她,“此药虽有…” 咳咳! 苏澜的脸突然红了。 她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 她晚节要不保了! 回去会不会被殿下啃出很大的伤口,流又要失很多的血啊! 那么腥! 她一点也不想舔! “……”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澜吸了吸气,绷着脸,努力无视自己的羞窘与滚烫的脸颊,以及宁王这一刻邪恶阴险的嘴角,严肃冷酷的语气说,“虽有补肾壮阳的功效,却有一弊端,就是不能生育。” 她又故意叹口气,十分的惋惜,“也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欲断人子嗣。” 谅宁王也不敢主动说不是别人给的,他就是自己想吃! 除非他脑子抽了! “怎么可能!你胡说!哪有这种东西!”吴贵太妃几乎仪态全无,尖利地大吼出来。 “这药虽然珍贵罕见,但是我见过的。”苏澜仿佛却被吴贵太妃吓到了,身子一抖,不安地往后退了些,眼泪都快掉出来。 这药虽然珍贵罕见,但是她见过。 她在哪见过? 国公府的人都有子嗣,不会是在卫国公府见的。 而且国公府的人跟宁王又没过节。 还能是哪? 谁都知道苏皇后宠爱她,时常出入宫廷! 又是谁最不想宁王有子嗣? 延昭帝性情敦厚宽仁,若是容不得宁王和苏漪有孩子,直接不赐婚就是,绝不会有任何人有微词! 再说延昭帝登基十几年,皇子有十个,光是嫡子都有五个,他还担心宁王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苏皇后呢? 她虽是皇后,育有四子,可太子却不是她生的!还与她敌对! 而她稳坐后位插手朝政最大的倚仗,却是大都督。 她难道不担心大都督改投宁王? 别人不说,难道大都督,周夫人,苏漪不知道苏皇后什么性子? 那最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苏澜那看似自证清白而脱口而出的话,在几个人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便是吴贵太妃着看起来最蠢的,毕竟问浸淫宫廷数年,只冷静一会儿就能想个透彻。 “苏……!”吴贵太妃恨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骂,才刚开了口,被宁王厉声打断,“母妃!” 呵斥住吴贵太妃,他看似受伤而无奈的目光落在苏澜身上,如施剐刑利刃,要将苏澜切割开来,看个清楚明白——究竟是言而无心,还是有所预谋?究竟真不知道“云中雨”的药效,还是果真只知其一? 苏澜无辜害怕的怯怯地看着他。 她只是个才及笈的少女,莫名看破王爷不能生育的尴尬事,她很羞,很怕,很不知所措,慌的很想哭。 她有什么怕的呢。 无论宁王还是周夫人,还能去跟皇后对峙不成? 她只说她看到过,可有说是皇后那里看到的?你们自己心里有鬼怀疑皇后,关我什么事? 也许她真的只知其一,又恰好在苏皇后那儿看到过吧。 苏澜清澈如麋鹿,害怕如小兔的目光,实在没办法让宁王不放下心防,他嘲讽地想,苏皇后,也不过如此,居然也怕皇上再和别的宠妃有子! 这点气度和先帝皇后,和容皇后比,差太多了! “太子妃。”宁王长长一揖,吓了苏澜一跳,忙退至旁边,褔礼道,“王爷,您是长辈,折煞我了!” 宁王苦笑,“今日之事,叫太子妃看笑话了,只是……” 苏澜知其意,马上说,“我今日只是来看望王妃的,既然王妃安好,我也该告辞了,府上的事,自然由王爷处置。” 你放心,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但是告诉殿下,是和盟友商议大事,不叫乱说。 宁王满面歉意,“府上事多,本王就不送了。” 苏澜又是一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