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面对的,是从不解风情的太子殿下,就算面对女人都不会有丝毫怜悯,何况你一男人! 不过赵燚也没烦躁太久,少年也没委屈太久。因为一会儿后,门口就传来动静。 赵燚微微眯眼,就见两个中年女人进来。 这两个女人虽然是普通仆妇打扮,但赵燚看出来,这是两个练家子,身手还不普通的那种。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想知道,自然就问了。 只不过,问的很吃力,躺在那儿的姿势,也不太美妙。 可惜,两个仆妇对他没兴趣,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更别说回答他,径自走到少年的牢房前,开门进去。 少年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直觉不妙,吓得“啊啊”直叫,连连后退,双腿在地上蹬出一阵烟尘。 奈何,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不是两个练家子的对手,几乎是被悬空架起来往外走。 他还在挣扎,却毫无意义,求助地望向赵燚。 妈.的! 赵燚心里又狠狠骂了句。 这书生分明干净纯澈的就像山颠雪,分明也不过是濒临绝境的渴望,但这眼神怎么看来却是如此……勾人! 仿佛一只无形的手,不轻不重地攥住他的心脏,叫他有所感知,还有点,燥动! 赵燚厌烦地扯了下嘴角。 也不知道那少年被带走做什么了?他该去救人的,可他现在……自身难保! 赵燚忽然一凛。 他在想什么? 不过见了一面的陌生人,他居然关心他的死活? 就算他因为身中蛊毒而厌恶苏澜,但他从来都是个正常的没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怎么想了一个男人这么久? 他忽然念起了《心经》,让自己静心。 也不知念了多少遍,心倒是静下来了,但,他为什么要念这个!!! 因为…… 苏澜啊。 . 大概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赵燚身上恢复了点力气,好歹能坐起来了,虽然还是会有些累。 然后就看到那两个仆妇又进来了,却没有看到那个少年。 仆妇开了他的牢房门,赵燚眼一沉。 休息了段时间,赵燚感觉没那么虚弱,勉强扶着墙坐起来,沉声道,“干什么?” 两个仆妇都没进去。 其中一个个子高点的说,“少当家要见你。” 少当家? 赵燚当然要去会一会这个抓了他的人。 也不知这两个仆妇是对自己的武功太自信,还是对给他用的软筋散太有信心,似乎都没想过会有人来救他,也就没捆绑赵燚,就这么让他出了牢房。 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在后面跟着。 不过,既然都来了,又没死,他也的确没想急着离开。 从牢房出来,外面还是晴天,天上暖阳才西沉,树梢积雪还未化,冷冽如刀的山风刮过来。 刚过未时。 赵燚心中一动,少当家,莫非还是江湖人? 他并没有昏迷太久,离长春山,离云州应该也不远,那少当家难道是剿匪时的漏网之鱼,所以报复他?! 他留心着周围地势,和在州府时看过的舆图做对比。 但州府舆图还未详尽到这种程度,他只能大概划出一个范围--正是当初剿匪的主要战场。 牢房倒是建的不少! 赵燚现在还没什么力气,走的慢,两个仆妇也没催促他,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地方。 只见面前一排大小不一的屋舍建在悬崖峭壁上,被大雪覆盖的屋顶高低叠错,只屋檐露出有些褪色的朱红,屋顶便是金乌高悬,霞辉洒下,恍如佛光普照,圣洁而庄重。 赵燚看着就冷笑,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寇大盗,倒是会享受! 他倒要看看这漏网之鱼还想干什么! 到了屋前,洗仆妇推开门,“进去吧,少当家就在里面。” 赵燚不得不扶了下门框才跨进去,正屋一应家什摆放整齐,但没有人。 他耳朵动了动,转了个身,却见一红衣劲装的女子正手执马鞭,一脚踩在椅子上,煞是认真地在看临窗大桌上放着的一幅字画。 夕阳正柔柔地抚过她的脸颊。 居然是个女子! 漏网之鱼,抓了他的人居然是个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