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成昱:“……” 感觉心碎了。 --- 隔着电话,成昱的大呼小叫全都传了过来,明姒差不多能推断出那边有什么情况发生。 她其实跟成昱一样不明情况,“你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有门关上的声音。背景音忽然就安静下来。 “你今天来不来?”她听见他问。 明姒转笔的动作停住,视线飘了飘,最后落在工作台的一株仙人掌上。 以前成昱攒局的时候,梁现和她从来都不会私下里问对方一句“你来不来”。两人能不能碰上全靠缘分。 梁现他……是不能恢复正常了吗? 总感觉领了证之后,就跟被人魂穿了似的。 “不来。我晚上有个秀展的开幕酒会。”明姒答完,还是不太能接受梁现今天奇怪的行为,她措了下辞,“你最近,大脑有没有出现过短暂的空白,或是丢失了某一时段的记忆?” 听她那认真的语气,梁现还以为是什么正事。他缓了片刻,突然笑了:“你怀疑我人格分裂?” “啊,”明姒应了一声,“不像吗?” 书房南面有扇四格窗,梁现这会儿正倚着窗台,一条腿懒散伸开,闻言气得笑了一声,“明姒,你是觉得隔着电话,我不能把你怎么了是不是?” 明姒没什么诚意地说:“哇,我好怕啊。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原本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被压在舌下。梁现忽而想起她最禁不住逗,于是换了个方式。 他嗓音压得轻低,声线似笑非笑的,“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 梁现自小就作风散漫,是个不用伪装的二世祖。这会儿声线低压再带点儿笑意,风流意味尽显,似乎就在暗示着某些不太好的方面。 果然,明姒骂了一声臭不要脸,就要挂他电话。 梁现赶在她真的行动之前开口:“行了,不逗你了,我道歉——一会儿几点去?我送你。” “梁现,你不会是真打算朝二十四孝好……”明姒停顿了一下,那两个字始终无法叫出口,好在彼此都明白,她也就略过了,“发展了吧?” “这倒没有,”梁现靠着墙,换了个姿势,想了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明姒不太相信。 还真不好骗。 梁现索性懒得和她编理由,“总之,有点事找你。我会在你家楼下等,还是上次那辆车。” 明姒重新捡起那支彩铅,轻轻吹掉笔尖的细屑。 听梁现的语气,是已经决定好了的意思。 不过,总归他对她没意思,也不会害她,倒也不需要太防备。 挂了电话,梁现拉开抽屉拿了烟和火机,又开了那扇四格窗。 他夹了支烟在指间,手搁在窗沿上,目光随着烟雾飘远,一路飘到了远处的高楼。 今天早上,石泰在公寓门口发现了一枚微型摄像头,不用想也知道是他那位继弟干的好事。 大概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有点坐不住了。 虽然说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至于伤害明姒,但梁进宇这个人从小在平静克制的外表之下,就有点不为人知的疯病。 这么多年过去,梁现也不知道这人是自愈了,还是朝更加反社会的人格发展了。 他收回视线,拿起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声线很静,“石泰,替我找四个靠得住的保镖。” --- 回到客厅,没有意外的,成昱又在卖力表演自闭。 喻川无奈地抬起头,“梁现,你看着办吧。” 柯礼杰同情地拍了拍喻川的肩。 他有时候觉得喻川真挺惨的,明明一个大好青年,硬生生把自己整成了成昱的老妈子——每天不是劝明姒让让他,就是劝梁现让让他。 比在实验室操的心还多。 梁现迈开长腿,径自在原位坐下。 他看也没看成昱,弯腰拿过茶几上的一听可乐,单手勾开拉环,“起来。” 成昱跟个王八似的一动不动。 梁现喝了口可乐,将罐子放在茶几上,笑了一下,“不听我跟明姒的小秘密了?” 这句话比任何劝哄都有用,成昱一下子爬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还不赶紧交代!” “上次在西郊那俱乐部,她落在我车上一个东西,我说下次送过去给她。”梁现依旧是慢悠悠的声调。 成昱不信,“这种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梁现瞥他一眼,抬指逗了下张开翅膀跳过来的贺岁,“是不太方便告诉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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