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活口,顶多也就知道那面巾的主人跟盐场有关系。 历代以来,盐场只能是朝廷设立,私人不得染指,东方承朔口中的江南的大小盐场就是朝廷有记录在册的,的确大多数的私盐贩子都是走官商勾结的路子,盐多来自官办盐场,但荣绩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晒盐场,远在海岛上,严格来说,并不属于大夏朝管辖下的江南范围,谁占了归谁。 东方承朔显然还不清楚这一点。 而且,荣绩以为,就算是这消息传出去了,东方承朔的这一招引蛇出洞也不会成功。他好像根本还不知道早就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冒用了他的名义用过引蛇出洞一招了。 他如今再拾人牙慧,去引同一拨人,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傻子才会再上当。 荣绩想着要是自己跟东方承朔坦白,自己其实也只是个受害者,是有人用来转移东方承朔视线的,估计他也不会相信的。 东方承朔抓不到自己的把柄,荣绩却一点也不轻松,他不担心东方承朔了,只担心先前的那两成的意外——如果这面巾根本就不属于黎叔他们的呢,如果黎叔他们小心谨慎没有落下什么把柄,这只是那个躲在暗处算计他的人故意留下的呢?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现在这两成意外,随着确定了东方承朔所知有限,已经上升到了五成了。 有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藏在暗处,对方还有实力能够挑拨他跟东方承朔对上,而他却对此人的底细一无所知,这让荣绩心中烦得要死。 尤其是,他严重怀疑阴他的就是林二春,除了林二春,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了,而且林二春对他的了解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她手上还有他的贴身信物,她对东方承朔因爱生恨,她也有动机,还够狡猾...... 想到自己可能被个女人给耍得团团转,荣绩又怄又恨,暗暗磨牙。 可他现在被东方承朔紧咬着不放,只能先打发了东方承朔,再将那个死女人给扯进来,她想要躲在暗中看戏,没门! 他强撑着站起来,傻了一样的惊惧交加和不可置信:“侯爷,你,我......侯爷,我跟私盐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会怀疑我跟私盐贩子有关系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 东方承朔继续道:“荣绩,本侯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接下来,本侯就等着看好戏了。不过,你放心,介时一定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没有铁证也不会真的将你给砍了。” 荣绩茫然的拍了拍心口。“原来侯爷只是要做戏,你想用我引出私盐贩子?到时候他们不来,是不是就证明我无事了啊,侯爷,你不会真的将我给砍了吧?” 他装的实在是太像了,太无辜了,也太符合调查中的那个荣绩了,东方承朔一时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不想再废话下去,他直接大步朝外走去,只吩咐护卫:“盯紧他!” “侯爷!”荣绩歪在桌子边沿喊他,东方承朔头也懒得回。 “我又没有触犯法令,又不曾惹官司,昨天晚上的事情,说起来我还是受害者,你无凭无据不能扣留我,你凭什么让人将我关在这里啊,你还恐吓我,我荣绩虽然不比你皇亲国戚,可荣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我......” 东方承朔脚步一顿,厉眼一扫,荣绩似怕得瑟缩了一下。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侯爷......算了,不行就不行吧,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这寺庙里多没劲啊,既没有酒喝,也没有曲子听,更没有姑娘陪我,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再过一天这种日子,我都得闷死, 侯爷要关我给我换个地方吧。我保证听你的话,让你关七天就七天,别说七天了,只要舒心,我待上十天半个月都行啊!” 明明一副病的会死摇摇欲坠的样子,却还理直气壮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东方承朔气得都忍不住笑了:“荣绩,你最好别被本侯抓到把柄。” 荣绩不将他的威胁看在眼底:“我退一步也成,不换就不换吧,侯爷,您能不能行行好。让林二春过来陪我,照顾我?那个双瑞啊,实在太笨了,闷头闷脑的。” 话落,东方承朔眯了眯眼,眼底寒芒一闪,荣绩不怕死的追问:“我本来就中毒了,要是闷闷不乐,死在这里,我的那个爹虽然不怎么管我,但是也不会任由我不明不白的死在外头吧? 我只是要让林二春过来。这个简单的要求都不成吗?先前不是都让她过来了吗?侯爷,您就不能有点成人之美?” 东方承朔后背绷得僵直,虽然早就做过这样的猜测,可此时亲耳听到荣绩这么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篡了篡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就荣绩这样的货色,倒是跟她很配! 他阴沉沉的道:“死到临头还想着花天酒地,简直就是做梦!” 说罢,飞快的走了,再待下去。他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将荣绩给打死。 护卫将门合上,荣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颇有些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