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东方承朔也派了人暗中去跟踪童观止的,可都被对方狡猾的逃脱了。 现在隔了几日,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童观止突然冲他笑得这么和气,东方承朔不多想才怪! 他第一直觉就是,这次针对他的追杀行动就是童观止一手策划的。 这倒是有些超出了东方承朔的预料,他还真的没有想到现在童观止就敢迫不及待的朝他动手。 一来,东方承朔这次下江南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他带过来的人手不少,一旦他出事,第一怀疑人就是童观止,他以为童观止至少得想好后路才会行动。 二来,陆齐修还在他手上,童观止对陆齐修是有图谋的,不然上回他也不会在康庄的陵园里苦苦试探了。 不过,这会儿,后有功夫不俗的追兵。面前是狡猾多端等着他的仇人,这一溜的渔船上说不定也早就有了埋伏...... 童观止话音刚落,这时隐隐又从岸边方向传来一阵马蹄声,东方承朔目光一横,就见到岸上由远及近攒动着无数的火把,有不少人从岸上包抄过来了。 三面被围,童观止的手笔还真大,东方承朔根本顾不得去细看、细想,在瞬间就做了决定。 这船舱内除了童观止还有一个结实精壮的中年汉子,见童观止跟东方承朔打招呼,便也往前探了探身,往舱外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东方承朔一闪而过的身影——他朝着江心去了。 临走,他在这船舷上施了一些巧劲一跺,却并未如愿听见木材破裂的声音,那船儿只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船上。中年汉子大嗓门的喊了声,“大爷!”,几乎掩盖住了船上器物落地的声响。 “这人怎么回事啊!” 没听见童观止的声音,很快的,这船在东方承朔遗憾的目光之下,就又稳住了。一击不成,东方承朔也不敢再恋战,身形犹如鹏鸟。飞速的朝着一片黑暗的江心的方向踏水而去。 这时,才传来童观止不疾不徐的声音,“开始吧!” 然后是那中年汉子豪迈的一声令下:“开始!” 东方承朔听到身后的大嗓门,并未回头,只勉强又加快了脚步,他一口气提到现在已经是到了极致了,这水面上根本就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踏水过江。 虽然没回头,却也能够根据后面的动静猜测他们的行动,那些渔船动了,那里果然是陷阱!现在他只想着离童观止再远一些,距离箭矢的射程再远一些,脱险的机会也大。 “哗”短促的一声响,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在江水中了,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因为身后渔火的光亮,能模糊见到足下湍急的江水,若隐若现的漩涡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巨兽,转瞬就能吞噬一切。 东方承朔目光闪了闪,听见身后一声整齐划一的“嗖”的声响的时候,猛地一头扎进了水中。 那中年汉子冲着他的方向“哎”了一声,扭头冲从船舱中钻出来的童观止道:“大爷,他落进水里了,这会不会伤到他? 这捕鲟鱼的网可是特别做的,当年这江中那条两丈长,有两百斤重的鲟鱼就是用这网子捞上来的,那鱼力气可不小。” 童观止看着空无一人的江面,悠悠的回道:“堂堂侯爷,也没有鱼那么笨。这为捕鱼设的迷魂阵,虽说是捕鱼十不塌一,可归根结底也是鱼太笨,只知道往前游,又没人逼他,他自己不会回头看,怪谁呢?” 东方承朔想得不错,童观止现在的确没有跟他正面硬碰硬的打算,要碰也得没有后顾之忧再说。是以,他只让人趁着东方承朔身边的人被他自己给支开的空档,将东方承朔逼迫到江边来。 任务达成,这些人就回去引开东方承朔的护卫去了。并未再跟着追过来。至于这些人的来历?不是还有荣绩背锅么,他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东方承朔太过谨慎,见到童观止之后又太理所当然,自己跳水了,的确怪不得别人。 童观止说的是鱼,也是人。 那中年汉子就只是这江上的渔老大,心思简单,听童观止这么说。倒也并未多想,只嘟囔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跳进去,到时候可赖不着咱们。 这要是惊动了鲟,让它们避开了我这迷魂阵,错过了这次时机,那还得再等上两个月,才能再找机会了, 大爷,您是不知道,这鲟每到这个时节就路过咱们这儿回海里去,得过了五月繁殖之后才会再往回过来,这个时间不归,基本上在咱们这一带的江水里就难以找到它们了。 您也知道不是我们没尽心,这实在是......要真被他给惊扰了,今天捕不到,您能不能通融通融?等下回逮到好的,第一个给您送去。” 这回这捕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