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计,都是表象,她肯定还是个懂分寸、洁身自好的好姑娘。 及至曾嬷嬷说道:“这个林二春体态风流,眉目含情,老奴可以打包票,她早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听说还没有嫁人,就如此做派......” 曾嬷嬷的话毁掉了东方承朔心里仅剩下的希冀。 林二春早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这个放荡的女人! 可他还是抱着那一成不肯相信,亲自来问她,给她辩解的机会。 这会儿,他的理智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却有些失控,他不想这么放过林二春,冷笑着道:“林二春,以前我们还真的是都小瞧你了。你对付男人的手段果真是高明,现在应该有很多入幕之宾了吧?” 他如此尖锐刻薄,林二春本不打算再理睬他,此时也被他气得嘴唇哆嗦。 东方承朔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她越是生气,他就越是忍不住要嘲讽她,似乎只有将她踩进泥里,才能断了他那些一闪而过的荒唐念头。 他已经不受控制,用最恶毒的话来宣泄自己莫名其妙的愤怒,亲自毁灭自己傻头傻脑对她的那一成信任,因为她根本不值得他的信任,他根本不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 “只是这样的话你就受不了了,装的倒像是个贞洁烈女,要不是知道你的本质,肯定被你骗了,你口口声声说跟我、跟春晓是陌路,那你之前对着我哭什么,你委屈什么,你不要脸的看我做什么?你接近春晓又做什么? 我从不知道一个女人能够如此下贱,你早就不时处子之身了,离开了林家,你就是靠着男人们活下来的?跟人厮混......” 林二春被东方承朔骂得血往上涌,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双眼睛淬了毒一样也正看着她,还有最恶毒的唇也在眼前一开一合,耳边突然像是安静了很久很久,她根本都没有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直到东方承朔抬起手,他说到怒处,将酒坛子摔在地上了,四分五裂,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夜里分外清晰,外面却依然一点声也没有。 林二春醒过来了,又像是没有醒。 她眼前猩红一片,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脸愤怒又恶毒的东方承朔。他的嘴巴倒是合上了,可她耳边的安静却散去了,各种辱骂却充斥在她脑海里。 最终都被那一道愤怒的嘶吼压下:“林二春,你这肮脏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你那奸夫?你诈死,你居然诈死,好,好得很!你的那个野种呢,也活着吧? 你到处逍遥快活,就将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死,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你真的死了,我就放过林家。” 她捂住耳朵,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些杂乱的记忆暂时压了下去,她再看东方承朔,赤红着眼睛朝他走过去,神色说不出的诡异,东方承朔却盯着她因为晃动而露出来的一小半肩膀。 林二春浑然不觉,她越来越近,东方承朔的目力又极好,看到那处凝脂般的肌肤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东方承朔虽然还未娶妻,却是在军营生活多年,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哪能没有听过一些荤话呢。 他认出来,那痕迹分明就是一道牙印,这说明在不久之前,在他还正对她怀有信任的时候,她就在跟人厮混。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知廉耻的晃动她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印记。 呵! 东方承朔怒气更炽:“林二春,你现在有多少男人了?荣绩,跟你住在一起,同进同出的那个,还有听说你也学春晓弄了一个作坊,里面为你卖命的也都是男人,你什么都不会,靠什么开工钱?除了他们还有谁?你果然是好本事!” 他话音刚一顿,林二春已经握着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烛台,朝着门板就砸了过去。 危险来临,东方承朔本能的避开了,那烛台将先前已经破开的小洞弄得更碎,然后落在走廊里了。 林二春已经拉开了门,在东方承朔幽冷的注视之下,她从地上捡起烛台,咬着牙关。一言不发,冲着他追打砸过去。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踩到了方才的碎瓷片,脚下顿时殷红一片,她不管不顾,也似乎不知疼痛,只想跟他同归于尽。 还真是可笑,她那点力气如何比得过东方承朔,可东方承朔被她冰冷的目光看着,被充斥的血腥味激醒,他的理智顿时兵败如山倒,他骤然回神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 就算她已经失身了。关他什么事呢?就算她再肮脏又与他何干,明明都是陌路了,明明说了不会再伤她,他既然不在乎她,又何必...... 他突然就没有了去跟她对视的勇气,也没有制服她的力气。 他头一回在敌人攻上来的时候,当了逃兵,他仓惶的从这二楼跃了下去,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他回头就见林二春居然也不要命的跳下来了,不知道她是伤了腿还是刚才伤了脚,可却还是一高一低跳着的追着他跑。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