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态度,看来还是她不够认真。 童柏年盯着她瞧了好一会,越发被她刺激得精神抖擞。都没有躺在摇椅上了,直接坐直了。 “在清河钱庄存银推出百两满一年可获得利三两的存票,一年存入钱庄的是一百二十五万两,年需支出利息几何?若挪用此一百二十五万两做买卖,一月盈利百之有五,当月盈利统计入下月本金,以此类推,一年盈利几何?年终清河钱庄收益几何?” 这次小数点和指数都涉及到了,林二春不敢大意,让人拿了纸笔过来,摆开阵仗开始算了起来,依次答了,心里觉得童柏年说的应该不是假话,不由得感叹,商人果然是奸诈,这么捞钱集资,也难怪童家能成为首富。 然后照例是找茬,顺便试探的问他:“老爷,什么买卖可以肯定能够月盈利百之有五?您给我说说呗?” 童柏年虽然依旧是没个好脸色教训她,但是却也没有隐瞒,将其中的门道都跟她说了说,果然是老奸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百分之五的盈利还是往低了说的。 林二春暗暗记下来,她也看得出来,童柏年是没有隐藏她的,这些东西以前可没人教她。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饭点,吃过饭之后,童柏年连休息都不去,还不肯放过她。 继续拿题目轰炸她,题目越来越复杂,计算量越来越高,就连几何和概率问题都出来了,不过好在他一开始被林二春限定了范围,没有出那些刁钻无用的,因为实用,倒也没有林二春担心的什么微积分。 不过,就这也让她度过了苦逼的一个多时辰,一度有种回到了课堂上被点名到讲台上写答案的悲催感。 早知道这老头子这么高的兴致,她一开始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 现在后悔为时已晚。 好在,有客人来了,这才让林二春暂时得以解脱,她正想抱着箱子赶紧走,童柏年将她叫住:“丫头。来的是卓家的那个小子,你就不想知道卓家小丫头跟观止的事情?不想知道景行过来说什么? 昨天是观止的生辰,那丫头前几天就过来找我,从中劝和我跟观止,好话说尽了,生怕观止过生辰的时候没有长辈和家人陪伴,让我对他给个好脸色。 这么贴心的儿媳妇,也是难得了,说起来我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那个小丫头比你可听话多了,对观止又好。真是可惜......” 林二春扶着箱子的手收紧,恼火的看着童柏年,童柏年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你就是小心眼,昨天那事我听阿渠说了,都拦着你了,你还往房里冲,有时候弄得太过明白了反而难受......” 林二春果然不走了,林三春在卓景行面前也不知道胡言乱语了什么,她一点也不想林三春拿到所谓的解药,有必要跟卓景行谈一谈。 而且,她还是觉得卓香琪昨天的事情是林三春造成的。卓景行既然过来了,还不如解释清楚她跟林三春没关系,免得无端受到林三春的连累。 再加上林三春身上带着的那三种阴毒的药,要是卓家真的有解药的话,能够求一份那就最好了,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至于卓香琪,她还是更加相信童观止的话。 话说回来,那也只是个喜欢童观止的小姑娘而已,现在对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 她正想着一会见到卓景行之后该如何开口,又被童柏年打断了思绪,他一拍桌子:“好了,你这神游太虚的样子,哪有什么规矩,我们边等边算,你听好了,上等水田百亩起售,价八百两,当年可种......” 林二春真是头都大了! 只希望卓景行快点来,卓景行还没到,又有小厮过来传话:“老爷,三老太爷过来了,说前脚看到有人来拜访,老爷都见了,现在却不肯见他这个长辈,在门口闹着不肯走,说是老爷无情无义不讲情面,让转告老爷一声......” 童柏年一扫方才的兴致勃勃,面上有些厌烦:“说。” “说是当年大爷遭难的时候,是他挡在前面,说服了族人,倾家荡产都要营救大爷,现在族中子弟遭难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匪患。老爷却连他的面都不见,这是没良心! 还有大爷,也是避而不见,都推三阻四,既然如此,他要问问大爷和老爷,这童氏家主还当不当了,管不管族人了?” 林二春闻言蹙了蹙眉,童观止以前遭过难?还要童家倾家荡产?这个她倒是不清楚,童观止也从未提到过。 童家内幕,童观止昨天倒是跟她提过一嘴,她只知道有人跟他做对和扯后腿,至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童柏年却怒拍桌子,他虽然一直对林二春吹毛求疵的,但是从未说过脏话,现在是真的忍不住了,喝道:“放屁!” 等平复了怒气,才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进来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