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看他现在憋屈无比的样子,她就觉得有用。 她就是发泄,就是故意折腾他,压得他不得不服软而已。 而且,这也是斩断他们前世情分,是她给自己的警告书和跟过去彻底切断的终结书,她曾经的夫君是对她恨不得杀之的,她不能再沉湎过去。 她相信,只要日后她不跟林三春为难,乖乖的消失在东方承朔眼前,东方承朔肯定也不会卑劣到因为这点口角,就对她动如此手段的地步。 那些诅咒也无关痛痒,他已经有了林三春,林三春如此费尽心机。想必也不会离开他,何来孤独痛苦一世? 出气、宣泄和警告,统统也只有她自己一人知晓,别人看来只是一出闹剧罢了,无人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心路。 她只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思及此,她顿时意兴阑珊,觉得无趣起来:“再加上一句长命百岁就够了,一式三份。” “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孤独痛苦一世,长命百岁!” 她接过那张纸。看上面字走游龙,力透纸背,可见他是多么憋闷。 她轻轻吹了吹,字迹渐干,却想:他没有尝到,反倒是她自己先尝到了这滋味。 莫名失笑,孤独痛苦也罢,她还是要长命百岁,领略不同的风景和人生。 身边几人神色各异:这算什么保证和诅咒? 就连在屋顶屏息窥视的陆?修也觉得讶然,他一一记下,事无巨细,就连林二春的神态也紧紧盯着。回去之后,他要如实还原出来。 东方承朔不再说话,写完了,扔下笔就要走,突然眉头一动,不着痕迹的抬眸看向顶端。 空空如也,并无异样。 林二春将纸递给他:“署名,就写个朔字吧。写完了按手印,万一你记起过去来了,不叫这个名字,现在写了岂不是白写。” 随后,她又神色颇古怪的道:“真希望你本来就叫这个名字,给你取名字的人直接撞对了,也是一桩天定的奇缘,如此也省了我不少麻烦,不怕你不认账。” “正好,大舅和大哥帮忙做个见证。你们不帮,我就去前面的衙门找人帮,只要花银子,总能找到见证。” 林春生和邓喜忠只好也按下手印见证。 林三春收好一份,递给东方承朔和林春生各一份。 东方承朔不接,回的只有四个字:“言出必行。” “那就拿回去给林三春!”她递给大哥,让他转交,她真想去看看林三春见到这上面的保证书时的表情。 尘埃落定。 林二春对邓喜忠说:“大舅。等柿子酒一卖出去,年底我就走,不叫舅舅为难。” 邓喜忠一脸沉色,他不赞成林茂才,也不认同林二春,但是现在已经发生了,他也不能将外甥女赶出去,眼睁睁看她落得凄惨下场,那跟所读的圣贤书不符合。 林春生想要劝她谨慎对待柿子酒的事情,林二春虽点头,但是林春生也看得出来她是根本没有听进去。 他心乱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悄悄的将身上带的钱袋塞给她:“过几天大哥再来看你。” 林春生身上的钱不多,是这个月在书院里的花销,笔墨纸砚、吃饭应酬一共半两银子,还有几个他平日里攒下的百来个铜板。 家中虽然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林春生知道钱的来历是三妹,他从不铺张奢侈,他自己的零花钱跟酒坊要用的钱也是分开的,他从不动用家里让他为酒坊奔走给的钱做私用,在书院他也是属于过得艰苦的那一类人。 林二春知道,二表哥邓文杰跟大哥同窗,邓文杰每个月都要八百文,有时候是一两多银子,他们这个年纪,又即将下场考试,交际应酬,互通消息是必不可少了,读书本就是个耗费钱的事情。 看着这钱袋,林二春眼圈有些发红,不容她不收,林春生都忘了问她有银子的事,扭头就走。 林茂才还在生气,冷冷的看这个女儿,等林春生上了马车,他扬起马鞭就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