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心说,果然是被林三春昧下了,语气凉凉的抱怨:“我可没有收到什么传话,不信你问大郎哥,我每天都在山上,可没有家里来找我,口信都不给我一个,给我定了亲事又不接我回去......” 邓文俊点头作证,他还好奇呢,就算这个二表妹在家不被喜欢,但是都定亲了还让她待在外家不理不睬的,于情于理都不对。 林春生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林二春也知道现在林三春在他心目中还是好妹妹,他肯定要问清楚了,才会说的。 对这态度,她也不失望。 不过,还是刺道:“连家里的嫁妆单子都给出来了,我还听说,我的嫁妆单子上,还有三春给我红曲的方子,她还真是大方,大哥,不如你提前将方子给我,我正好拿来酿柿子酒。要不是有这方子,我也不敢试用柿子酿酒呢。” 林春生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柿子酒我没听说过,要是什么酒曲都能够酿,那早就有人酿出来了。二春,你别胡闹了,你的亲事是一定要退的,怎么退还得等等。” 林二春追问:“等到什么时候?大哥,你现在还有空来这里买酒缸,没空管我的亲事吧?” 二妹倔得无以复加,还偏执得不得了,认定的怎么也无法扭转,林春生赶紧解释:“你的事大哥哪里没管,我让春晓看着,今天是正好庄子上的粮食收了,答应了给童大爷酿成酒,我回家路过就顺道过来一趟。” “我知道了,大哥,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要是让三春看着,别说让廖秋明露出马脚了,说不定她还会说廖秋明是个好男人,最终我肯定是要嫁过去的,反正没有亲眼目睹廖秋明使坏,还能拿他怎么办!” “他要是真的有,绝对会露出马脚。” “他要是露出来了,你没有看见,而林三春不告诉你呢?那不是亏我一辈子?” “你......”林春生无可奈何。又深深的无力,“二春,春晓她是你妹妹,你别总是对她这么深的成见。” 林二春其实不生气,她还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表面上的激动,“大哥,你记住今天咱们说的话。好了,我不想在外面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讨论林三春,咱们且等着看吧,你忙就此告辞,别忘了给我立女户的事情。” “二春,你还没说......” 林春生也很无奈,正要问她是从哪来的钱,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的可不是林二春,而是还坐在马车上的东方承朔。 一粒带了内力的瓜子冲着林二春的面门而来,发出“咻”的一声响,划破了林二春前额耷拉下来的一绺头发,也在她面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林春生低呼:“二春!”然后扭头,看着马车,不满的瞪了一眼,“阿朔,你......” 林二春后知后觉的看了看地上飘落的头发,又摸了摸额角,指尖触到一丝血红,伤口不深,但是也刺辣辣的疼。 她抬眸目光如冰的看向一边马车内,与她隔帘相望的东方承朔。 东方承朔从那天去了趟府衙,得知有人正追杀自己的消息之后,就很谨慎了,很少再像以前一样公然露面! 这还是近期第一次离开老河口的农庄,跟林家父子回一趟绿水湾。 这次跟人买酒缸,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是不怎么愿意掺合的,所以干脆就在车上没有下来。 林春生跟林二春就站在马车边讲话,他在车内听了个一清二楚。 从那次在林家跟林二春吵过、也教训过她之后,东方承朔也没有再打算跟未婚妻的这个糟心姐姐有任何接触,毕竟,只是个无知村妇而已,他与人计较反而落了下乘。 可,没想到这女人现在却又在林春生面前公然说未婚妻的坏话,还理直气壮的讨要酒方,东方承朔真是对她厌恶极了,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既然听见了,他也不能什么也不做,他没有打算跟她吵架,只将车内装的带回去给未婚妻的瓜果糕点中,拿了一粒小小的瓜子从车帘里投射了出去。 对未婚妻的血亲他并没有下狠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四目相对,东方承朔被那像是沁了水、泛着水光的冷眸中强烈的怨愤给刺了一下。 他很快偏开头,冷然回林春生:“你也听见了她是如何诋毁在春晓,对无理取闹的人,越容忍只会让她更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 还是直接武力震住要有效得多,只要她怕了,以后就老实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