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走来走去,忍住了去问他内情、探查自己身份的冲动,悄声离开去了之前交代那人去的地方。 在尚弄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如隐在暗处静观其变。 反正身份之事已经有了突破口,不怕查不到。 今天探查消息,这一幕来得突然,始料不及,还需要再好好筹谋。 ...... 河面一艘三层游船上。 童观止静坐船舱内,透过窗户看向岸边街道上急冲冲往前奔的城防兵,老神自在的指尖敲击桌面,和着屋内的琵琶声的节奏。 白洛川在他对面坐着,也盯着那些城防兵。 旋即,他挥了挥手让在一边弹琵琶唱小曲的姑娘退下了。 等室内安静下来,门被合上了,他迫不及待的发表感叹:“还好你花大价钱钱请的那个什么什么飘厉害,跟着东方承朔也没有叫他发现,不然咱们也看不成这场热闹了,这东方承朔就算是失忆了,也够谨慎狡猾的,这一遭声东击西,肯定让他知道了很多内情,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童观止收回视线,道:“他要是没本事,也不会是那位器重的侄子,带兵收复江南的,可能就该换人了。” 说起这个,白洛川就笑了:“以前景行跟我说因果,我还不信。可在东方承朔这事啊还真应了。要不是他带兵进入江南,上头又担心江南还有前朝余党,怕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找他复仇,又怕江南人,特别是死在他手中的将士家人报复他,找他也不至于这么遮遮掩掩了,不然,真要大张旗鼓、挨家挨户的找陌生脸孔,不会像这都大半年了,他还在虞山进进出出也没人发现了。” 童观止没有说话,白洛川继续评价。 “说起来,东方承朔也是个人物,收复江南时,也一直顾及江南富庶是天下粮仓,留有余地,没有直接粗暴的大战进攻,而是引诱敌方主力至城外歼杀,而且还提前布防了,没有让那些穷途末路的余党对城中有太大的破坏,就这一点,江南一地就该念他的好,至于那些死了的......战争嘛,伤亡难免,朝廷也太过谨慎了。” 童观止这才开口:“不是朝廷谨慎,而是他的对手太凶残。” 白洛川一顿,“观止,没这么说自己的。” 童观止抬眸睨他一眼,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说错了,不是你,是东方三,四,六......这些人。不过,谁让东方五风头太劲呢,东方承朔重伤失踪,他们肯定要拖延寻找时间了,要是运气好,还能趁这个机会斩东方五一臂,也可以让自己人争御林军统领这个缺。” 那些东方三,四,六......是白洛川对大夏皇子们的称呼,直接按照排序来的,这样比较省事。 他又感慨:“要是东方承朔早半年露面,那时朝中上下都盯着,谁敢动他?可惜现在都以为他死了,他这一出来,都想让他从假死变真死,真是一场好戏。” “看他那样子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我说他还不如干脆不出来呢,继续窝在绿水湾里,没人察觉,也不会打草惊蛇了,现在这个时机,可真是糟糕。” 童观止难得的语带讥讽:“天下才刚坐稳,他们就开始闹了,东方家跟前朝、跟那些人称王称霸打江山的匪徒也都一个样,并没有高尚多少,之前世家的清贵,也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尝到权力的滋味,现在露出尾巴来了。” 白洛川闻言不复刚才的幸灾乐祸。 也听得出来,童观止心情不佳了,当然童家的事情要是落到他头上,用万贯家财支持之前东方家招兵买马,却落得卸磨杀驴的后果,他也不会高兴。 之前看东方家的人也还好,至少比那些其余揭竿而起、起于微末的兵匪高洁讲理得多,东方家也是世家大族,可想不到,面对权势,吃相还是一样的难看。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问童观止:“哎,你说林家人是怎么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的?之前我们都没有查到,谁想到在外面找翻天,目标居然就在身边呢。” “可要说他们不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吧,却给他取个什么阿朔的名字,这也太巧了!要说知道吧,可怎么没直接将他的真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