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忽然退后两步,站在他身后。 “小姑姑?” 沈司岸闭着眼又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舒清因?” 他又叫她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应。 舒清因听见沈司岸低声叹了句,“还是跑了。” 她捂着嘴,用力憋笑,眼见着他自己摸到了毛巾,正盖在脸上擦脸,赶紧抓紧时机趁着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她,走进几步,伸出只手猛地拍在他肩上,然后踮脚冲他脆弱的后脖子肉那儿吹了口凉气。 舒清因很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僵住了。 她正要得意的笑出声来,面前的男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毛巾,转过身,身体微倾,双手抓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腿接近悬空,男人轻松地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已经抵上了冰凉的瓷砖墙。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用力箍着她,低下头在她耳边沉声说:“让我看看是哪个女鬼想吓我。” 舒清因连忙说:“是我是我,我不是女鬼。” “你说你不是女鬼你就不是了,”沈司岸唔了声,威胁般的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说,把我小姑姑藏哪儿去了?” 舒清因也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和她闹着玩,只好伸手捶了捶他的胸口,“我就是你小姑姑本姑。” 这点绣花拳脚功夫也没能打消男人的疑虑,他垂下头凑近她的脸,一时间压迫感丛生,舒清因连头都不敢动了,生怕和他碰到。 “我不信,”沈司岸说,“你证明给我看。” 舒清因没辙了,“怎么证明?” “我问你,我和小姑姑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舒清因立刻回答:“铂金汉宫。” “具体点。” “包间门口。” 沈司岸拖长了语调接着问:“嗯,怎么说上话的?” 舒清因刚刚那口自信满满的答题语气忽然消失了,声音开始结巴起来,“额,误会。” 男人似乎没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问:“什么误会?” “……”舒清因咬唇,支支吾吾,“就那种误会。” “哪种?” “会被扫黄打非的那种误会。” 她尽力委婉,结果听到面前男人短促清冽的笑声。 舒清因尴尬地闭上嘴,她知道沈司岸不可能真觉得她是女鬼,但又不能不配合他的演出。 谁让她先吓他的,这都自找的,躺平任嘲吧。 沈司岸也知道再玩就显得有些弱智了,索性恢复了正常,“既然当初误会了我,怎么不继续误会下去?” 舒清因无语,“被误会成是鸭子,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那得看是被谁误会,”沈司岸顿了顿,轻笑着说:“小姑姑,咱俩差点啊。” 舒清因忽然觉得周遭的气氛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她小声问他:“那个,你能不能放开我?” “刚刚吓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儿知道怕了?” 男人一点也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她又捶了下他的胸口,语气很凶,“你也骗了我,你分明就不怕黑,也不怕鬼!” 他空出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仍绰绰有余的箍着她的腰不准她动弹。 “如果真是女鬼往我脖子后面吹气,我当然怕,”男人笑笑,语气轻佻,“你的话就另说了。” 他这样说,显然就是告诉她,刚刚他完全没有被吓到。 舒清因顿感挫败,“你不怕,那你刚刚为什么愣住了?” “有女人往我脖子上吹气,我教训她,她非但不认怂,刚刚还试图用小拳头捶我,”沈司岸慢悠悠的诉说着她刚刚的作死行为,“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说的是你愣住了,就是愣、住、了,其实你还是下意识的被我吓到了对不对?”她揪着他似是而非的回答反驳,非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他说:“我那不是被吓到了。” 舒清因:“那是什么?” 沈司岸放开她的手腕,她立刻就要奋起反抗,结果被他沉声警告,“别动。”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怂什么,竟然真的不动了。 他撩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微弱的暗光下,那地方白得几乎透出隐隐的蓝,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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