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看小舒总这脸色也知道大事不好。 舒清因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员工,“让他走人。” 人事部经理有些犹豫,“舒总,他刚抽中了奖……” “奖照样给他,他不想去东京可以换成任何一个国家,兑现也可以,”舒清因淡淡说,“这是他的运气,我不干涉,但他必须走人。” 旁边听见她说话的宋俊珩,轻声劝阻:“清因,你这样会影响到你自己。” “恒浚是舒氏的,没有舒氏,他今天能拿这个奖?他要怎么夸晋叔叔是他的事儿,拿我爸爸的心血当垫脚石,我就不能留他在恒浚。” 舒清因神色冷凝,语气总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没有任何人可以诋毁我爸爸。” 只要牵扯到父亲,舒清因的情绪就极其不稳定,敏感又易怒。 她不知道这里有多少老员工已经忘了她爸爸曾经对恒浚的付出,甚至于他是因为高强度工作才生了病,在医生还来不及给家属发放病危通知书时就匆匆离世。 日月更替,时光变迁,只有她还记得爸爸了。 舒清因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在吩咐过人事部经理后匆匆离开了会场。 宋俊珩原想陪着她,却被她拒绝。 “刚刚这里这么多人,我不好拒绝你,现在没人注意到我们,你不用做样子了,我不需要。” 说完她就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宋俊珩看着她的背影,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跟上去安慰她。 他的心疼来得实在太迟,舒清因早已不需要。 人事部经理将舒清因的决定告诉了晋总。 晋绍宁只是补充了句,“就按照她说的做。” 经理没料到晋总也是这个态度。 “今天那个人能为了我诋毁之前的上司,等我离开了,他也会再利用我去讨好他的未来上司。” 经理理解了晋总的话,最后又征求晋总身边徐董的意见。 徐董也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经理离开后,徐琳女士这才叹了口气,喃喃说:“清因真的很喜欢她爸爸,小时候我对她要求就很严格,她和我不是很亲近,有一次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让孩子们写一篇名为《我最爱的家人》的作文,字数要求三百,她洋洋洒洒写了七八百个字,写的她爸爸,后来这篇作文被老师拿去展览,她爸爸开心了大半个月,做梦的时候都在夸他的宝贝女儿。” 晋绍宁说:“你丈夫很宠她。” “何止是宠,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有时候我看了都忍不住吃醋,”徐琳女士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中似乎带着无限怀念,“只可惜他走了,走得实在太早了。” 让她和清因到现在为止都没办法忘记这个温柔又狠心的男人。 *** 离开了纷扰嘈杂的年会会场,舒清因的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了。 她找了间没人的休息室,也不开灯,就站在窗边看着微弱的冬日月光。 月亮的轮廓本就模糊,周边也没有星星点缀,就这样孤寂的挂在夜幕中。 “爸爸,”舒清因对着月亮说,“有人说你坏话,我教训他了。” 月亮不会说话,只有隔着玻璃的风呼啸而过,回应着她的话。 舒清因咬了咬唇,似乎是在像爸爸解释她的任性,“我没有觉得晋叔叔不好,但我就是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如果我轻易让别人取代了你,那你之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