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真便带着妙竹离开席间。 出去后的不远处便是小桥流水,雅亭假山,夜色已至,屋檐下悬挂的四角器形灯亮起,周围亦是灯火通明,天边点缀着繁星。 刚踏上小桥,褚寻真便听得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回过头来,竟然是魏丹语。 “魏小姐?”褚寻真转过身来,疑惑:“不知魏小姐有什么事情?” 魏丹语的神情略为复杂,她看了眼褚寻真身后的妙竹,道:“我有话和县主说。” 褚寻真虽不解,但依言叫妙竹去旁边等她。 魏丹语亦屏退身边的婢女。 她道:“你可知晓大皇子为何来此?” 褚寻真:“……祝寿?” 想了想,又道:“宁国公府的嫡女也在……” “你果然不知道。” 褚寻真:她该知道些什么? 心有疑惑,面上便显露出来。 魏丹语见状,神情更加复杂,“未开席之前,我也是偶然间听到宁婉瑶和她婢女间的谈话……” 大皇子借故延后婚期,理由不足,宁婉瑶心下便察觉其中略有不对之处。 她本就不是愚昧的女子,能够被盛佑帝选为皇子妃,必定有其聪慧过人的地方。 宁婉瑶几经发现不对,将其之间联系起来,便猜测大皇子将婚期延后的原因并不是如他表面上所言那般,而是……似乎与褚寻真有关。 魏丹语道:“我听宁婉瑶说,她今日来寿宴上,便是想看看你。” 褚寻真微张着嘴,维持着脸上神情,不知该不该相信魏丹语的这套说辞,大皇子延后婚期……怎么就与她扯上了关系? 不过,想起在席间与宁婉瑶的对视,褚寻真又觉得魏丹语没有胡说…… “魏小姐又是因什么来告诉我这件事情?”褚寻真疑惑问道。 魏丹语略为沉默,她本以为此件事情有褚寻真参与,和大皇子之间互有牵扯,问出后,待瞧见褚寻真不加掩饰的神情,便明白过来,她全然不知。 “给你提个醒,身为镇北大将军的女儿,要做也是做正妻。” “宁婉瑶与大皇子之间已是陛下赐婚,更改不得,若大皇子存了什么心思……”魏丹语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说,县主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言尽于此,便转身离开。 待魏丹语走后,褚寻真疑惑,她帮了什么忙? 不过,魏丹语也确实给她提了个醒。 且不管大皇子将婚期延后的事情是否真的与她有关,这等误会,已让褚寻真决定之后势必要躲着戚奉景走。 虽然,她本就与大皇子无甚牵扯。 “小姐,怎地面上如此郁闷?”待妙竹过来时,便瞧见褚寻真愁眉苦脸的神情。 褚寻真刚待摇头,小桥边又走来一人影。 ……………… 褚寻真离席后,宁婉瑶也借故出去,站在廊下,微微思索。 身后贴身的侍女道:“小姐,栖宁县主她……” “与她无关。”轻柔的声音响起,宁婉瑶微叹道:“栖宁县主完全是身外人,不知此事。” “那这么说来,是大皇子自己起了心思……”侍女低声道。 宁婉瑶略微点头,幽幽的叹息一声,若能自己选择婚事,她必然不会同意做戚奉季的皇子妃,但既然已无路可退,这条路便要走好,走的极好。 大皇子既然此时心思向外,她便要想办法将其收回来。 “明日我便进宫一趟,大皇子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必皇后娘娘能够明白。” 待宁婉瑶与婢女离开后,两道身影从拐角走出。 戚司安道:“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也算是明白事理,知晓该从源头解决问题,而不是妒忌不该妒忌的人。” “如此,倒也省得我去提点提点戚奉景了。” 白桓初道:“这样一来,大皇子也应该能够想清楚些,而不是混发糊涂。” “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解决,王爷是不是该去解决另外一个问题了?” 方才在席间便瞧见荣侯府的公子起身离开,想到下人禀告他在琉蓉雅园的行为,戚司安冷笑一声,转身朝着荣枳齐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桓初见状,急忙跟在后面。 荣侯府的就没一个好的,先前在徐州处置的荣家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仗着荣贵妃在后宫受宠,又在徐州,天高皇帝远的,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终于踢到了瑞亲王这块儿铁板。 小桥上站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似乎是相谈甚欢,戚司安见状,步伐不由得加快,然而,越走越近时却不由得开始放慢脚步…… 走近时便听见女子说着些什么,荣枳齐的脸上,则维持着一抹僵硬而又不能失得体的笑容。 “荣公子不知道什么是碱?” “在塞北,百姓们会将从盐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