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盛佑帝挽留,戚司安恐怕早就启程回去徐州。 “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你改变主意?”白桓初从桌子上爬起,坐直身体,转着眼珠笑道,“又或者,是什么人?” 戚司安似笑非笑,“想知道?” 白桓初:“……还是算了。”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好奇的抓心挠肺,白桓初打定主意,这几天要跟着戚司安,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竟愿意留在京城。 镇北将军府上。 褚寻真接连几日都钻进实验室里,也不晓得在忙活什么,连妙舟妙竹都不让进来。 今日,蒋红蓉忍不得了,亲自进去将褚寻真揪出。 瞧见眼底挂着两个黑青眼圈的女儿,蒋红蓉就想拍她,“是不是又不好好睡觉!妙舟妙竹,不知道看着你们小姐点吗?!” 妙舟妙竹跪下认错。 褚寻真阻拦说,“娘,不怪她们,我及时就寝,但躺在床上没有睡着罢了,她们两个还能到床铺上盯瞧我不成。”说完叫妙舟妙竹起来。 “怎么会睡不着?”蒋红蓉担忧问道。 当然是夜深人静有助于科研思考。 她近几日在研究钴,现代容易做出来的实验,在古代变得步履艰难,但这也是褚寻真必不可少的乐趣。 在古代缺少实验器具的情况下,还能够成功做出那些有趣的小实验,其乐无穷足矣。 但若是和蒋红蓉明说,怕是要被拍,于是,褚寻真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蒋红蓉道,“你要还睡不好,娘晚上就过来陪你。” 褚寻真笑道,“怕是爹爹不会同意的。” “说什么呢。”蒋红蓉哭笑不得的嗔她一眼。 翌日,褚空泽过来要带褚寻真一起出去参加雅集。 “我们去做什么?这种集会不应该是舅舅或大哥去吗?”褚寻真道。 吟咏诗文,议论学问,他们以文会友,怎么看也不干褚空泽和褚寻真的事情。 “这次举办的雅集自然不一样,乃是六艺雅集,礼、乐、射、御、书、数,珍珠儿,你瞧瞧,里面可有算学。”褚空泽道。 褚寻真稍扬眉梢,略感兴趣,“但六艺中的数一向垫底,就算在雅集中举办,恐怕也没有多少人关注,必定没意思极了。” 她摇摇头,还是不想去。 “好珍珠儿,你便去吧,有哥哥陪着你,定不叫你无趣。”褚空泽缠人道。 褚寻真眼露怀疑,“二哥,你老实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参加这次的雅集?” 褚空泽干咳,目光游移。 褚寻真继续默不作声的注视。 褚空泽败下阵来,“好珍珠儿,我说,你知晓兵部也有库部主事,统计军中官俸费用等,但兵部的这些库部主事又怎么能和户部的相比,户部的瞧不上兵部的,兵部的也更加看不惯户部的,于是…………” “怎么,吵架了?”褚寻真问道。 褚空泽不屑,“他们户部的一群文人小身材板板,怎么可能吵得过我们兵部的。” 褚寻真道,“你就说不过大哥。” “咳咳……那什么,户部与兵部之争,就不带翰林院玩了。” 简单来说,就是户部的没吵赢兵部的,于是给他们下套,用激将法,偏偏兵部的吵得正嗨,便立即钻套进去了…… 两厢下了算学赌约,在雅集上,谁算得快算得对,谁赢。 输了,自然有惩罚,但惩罚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