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点了点头,就看向另一人,“你也回去喝点姜汤。对了,家里有没有姜?” 男人住在村东头,跟谢琅不怎么熟,但他很崇拜谢琅,听到谢琅的问话,下意识说出实话,“不知道。” “等着。”谢琅转身跑到屋里拿一大块姜,“全煮了。” “这么多?” 谢琅:“淡的跟清水一样,不如多喝几碗热水。” “谢谢三郎。”男人连忙收起来。 谢琅摆摆手,“家去吧。”拿起扫把继续扫地。 男人见他一点也不担心,悬了一路的心放回肚子里。 红薯、棉花等物是谢琅种出来的,村里人觉得能直接卖给朝廷,是托了王家兄弟的福。王家二公子比大公子好说话,以往还都是二公子领人来拉东西,以至于村里人乍一听王仲卿上战场,都说他昏了头了。骂过之后,又都希望他平安归来。 二公子回不来,他们要是遇到点什么事,也不敢叫谢琅去求王大公子。那个狗脾气一发,谢琅不愿意去城里,他能叫人把谢琅和小七绑走。 谢琅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谢伯文等人关心他,爱屋及乌的缘故。 李广同历史上一样被匈奴抓去,谢琅相信卫青也会和历史上一样凯旋而归。门口打扫干净,谢琅抬头看看天,离晌午还早,就冲屋里喊,“猴哥,出来。” 猴哥磨磨唧唧出来,就瞪着眼睛看着谢琅,干啥玩意? “上山打猎。”谢琅指着东南方向。 猴哥第一反应是看葡萄架,下面光秃秃的,猴哥转向桂花树,啥也没有,猴哥不禁挠挠脖子,前天才打的,今天就没了?猴哥不信邪,去灶房瞅一圈,还是啥也没有。 猴哥出来就冲东偏房叽叽咕咕一通。 虎子和小狼跑出来抖了抖毛,就往外走。 谢琅拦住,“等一下,把那只白罴叫出来。”指着屋里,“白罴。猴哥,叫它出来。” 猴哥进屋把白罴拉出来,松开爪子,白罴又往屋里钻。 谢琅领着虎子过去,“虎子,叫它跟你走。” 猴哥见谢琅指虎子,冲白罴叽叽咕咕一通,也指着虎子。懒洋洋的白罴瞬间精神抖擞,率先往外走。 谢琅轻笑一声,“就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虎子,跟上它。”指着白罴。 虎子误以为谢琅让它跟着白罴去打猎,晃悠着脑袋冲谢琅“嗷呜”一声,蹦蹦跶跶往外跑。 猴哥和小狼连忙跟上去。 小七在屋里听到咣当咣当声,出来看到东偏房门口全是破烂,不禁皱眉,“三爷,你在哪儿弄的?” “你猴哥的。”谢琅把那四只屋里的东西全弄出来,拿着扫把进去打扫干净,就拿着自制的拖把拖两遍。在驴圈门口升起火堆,把猴哥不知从哪儿捡的破烂,以及它们的衣服被褥全烧了。 小七走过去,“你烧了它们盖什么?” “把咱们早年的被褥给它们盖。”谢琅以前盖的是木棉做的被褥,铺的是麦秸做的。后来家里有棉花,谢琅就想把那些扔了,小七不准,谢琅也担心被他伯娘瞧见,就一直放在卧室一角。 待屋里晾的差不多,谢琅把抹干净的榻搬进去,就去他和小七房里,把麦秸缝的被褥放在猴哥的榻上,随后又把木棉做的被褥放上去。 小七把猴哥的食盒擦干净,放进去,猴哥的那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