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谢琅没看清谁说的,也懒得问,“我以前要你们帮忙没?你们家男人帮我建房的时候,我有亏待过他们吗?我家建房的那些天,你们家省了不少粮食,大人小孩身上也添了不少膘吧。” 众人哑口无言。 谢琅白了她们一眼,“都忙去吧。谢广,跟我上山。”看向里正,“您老也去。”随后又挑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一群人直奔竹林,砍一堆今年新出来的毛竹扔埋葬母老虎的溪水里。 众人看到溪水里有好几捆竹子,终于相信谢广的话,谢琅早就在琢磨别的赚钱的门道。盖因谢琅这几天没上山,不可能是事发后砍的。更何况有些竹子的颜色都变了。 看到泉水里的竹子,众人也没问谢琅要做什么。他先前说还得好几个月,村里又刚出一个“姚兰花”,问他也不会说。 山边今年新出的毛竹被砍的七七八八,谢琅就带人回去了。 到村里那些人就忍不住跟长辈讲,他们在泉水边看到的一幕。以至于养蚕里的妇女也不再怀疑谢琅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不能行。 夕阳西下,盖土房子的土坯就做好了。 翌日清晨,养蚕里的女人继续做油皮和薄豆腐,由谢广的二婶、冯英以及小七的大伯母拉出去买。 下午又去一趟。傍晚冯英回来就告诉谢琅,今天城里多了两辆卖豆腐的车。 谢琅嗯一声表示知道,就让她们继续做。 冯英走后,谢琅立刻拿三块木板去找谢建康,也就是前里正,叫他详细写下做豆腐、油皮和薄豆腐的方子,以及注意事项。 谢建康不敢信,“你真要公之于众?” “我有时候说话是很难听,但我谢三郎绝不空口说大话。”谢琅道,“写。我明天去找王公子。” 谢建康妻子担忧道,“你盖的那个房子万一不成可就不好办了。三郎,得给自己留点后路。” “我后路多着呢。你们就别担心了。”谢琅见他们不信,只能继续说,“我没两三条后路,也不敢跟姚兰花那样讲。” 谢建康立刻拿起笔,“你早说啊。你这孩子,心里真能存事。” “咱们村的人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谢琅问。 谢建康抬抬手,当他没说,当他没说。 谢琅拿着木板到家,天色已暗下来,喂饱自己和俩小的,天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谢琅背着小七从江山图里弄点热水,和小七洗漱一番,就去睡觉。 翌日,乘坐姚桂芝的车去城里。 姚桂芝去卖东西,顺便给谢琅买两袋盐。谢琅抱着小七,拿着板子去找卫青。 也是谢琅带着孩子拿着板子走的慢,他到卫家,卫青刚好从宫里回来。 见到谢琅,卫青就问,“今天可否在我家多呆一会儿?上次你来到就走,母亲知道后很是把我训斥一番。” “不能。村里出事了。”谢琅坐下就把姚兰花干的事说给她听。 卫青听他讲完,许久才回过神来,“一个村妇也能如此恶毒?” “毒不毒已不重要。她和我伯娘同村,现在她被赶回去,我伯娘把原因告诉她娘家人,姚兰花娘家那边的人都知道她心 肠歹毒。以后想嫁个好人是不可能的了。” 出事的第二天姚桂芝就回了一趟娘家说明此事。 谢琅从后世而来,很清楚后世女子想单身到老,都要承受很大压力。古代女子单身这点谢琅还不了解,但他觉得更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