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瞥她一眼,面带嘲讽,“不过是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看把你们给吓的。她敢教她娘家人,我明天就把法子挂在长安城内公之于众。我让她做得出,卖不掉。” 姚兰花学着谢琅,不屑地冷笑一声。 可惜没能得到一个眼神,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谢琅,“我们怎么办?” “做别的。”谢琅道。 里正开口问:“做什么?” “不能说。我正在琢磨,估计得等好几个月。”谢琅道,“等我做出来,只传男不传女。你们没意见吧?” 众人心想,我们哪敢啊。再说了,出了个姚兰花,谢琅要教女人,她们也不敢让自家媳妇和闺女学。 赶明儿学成了,带着方子跑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有几成把握?”里正问。 谢琅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们信我就是十成,你们不信我那就一成。也有可能一成都没有。” “你――”里正指着他,“都什么时候了?!” 谢琅撩起眼皮,不急不慢道,“我要打犁做耙养小七。还得琢磨种小麦的东西。这三样够我赚钱养家了。你们不信我,我为何要白天试着做,夜里睡觉想。我又不是个傻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里正张了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 谢琅哼一声,“说不出话?每家给我一石粮食,我也不说有几成把握,年底做不出来,我双倍奉还。这样如何?” 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谢琅又啧一声,“姚兰花这女人用薄豆腐和油皮方子威胁我,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两样是谁弄出来的?我谢三郎!别说公之于众,告之天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无关!” “话不能这样说。” 谢琅立刻转过头,不客气的说,“和你有关?” 对方噎的说不出话来。 “就算和我们无关,也和你大伯一家,和伯文一家有关。” 谢琅挑了挑眉,“秦红嫂子,有关吗?” “三郎叔帮我们是三郎叔仁义。”谢广担心他娘说有,慌忙抱着小七挤进来,急急忙忙道,“我家最近靠三郎叔赚不少钱,薄豆腐和油皮卖不出去,我们也不怪三郎叔。要是没三郎叔,我家也没钱买驴和砖。” 谢琅笑了,看来那天跟他说的那番话有点用。 “伯娘,有关吗?”谢琅盯着姚桂芝。 姚桂芝希望谢琅拦住姚兰花,可真没法卖豆腐,谢大郎和谢二郎还可以跟着谢琅打铁做犁和做耙,“油皮和薄豆腐是你教的我们,你想怎么办怎么办,不用问我。” 谢琅环顾众人,“都听见了?和他们无关!”视线停在里正身上,“我谢三郎一不是养蚕里的里长,二不是他们祖宗,他们是贫穷,是富裕,都和我无关。 “我以前不计较,是念大家百年前是一个祖宗。现在连一石粮食都不舍得,还问我有几成把握?你们真好意思。”说完,抱着小七就走。 姚桂芝连忙喊:“三郎――” “二嫂去接她娘了,怎么办你问她娘。”谢琅道。 姚桂芝不禁问:“什么时候?” “我去找里正的时候就猜到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回来。”谢琅说完,转身往北,直接回家。 众人傻眼了。 回过神来就看里正,谢三撂挑子不管,这事该怎么办。 谢琅刚才那番话看似说给所有人听,其实是里正。 里正老脸通红,说是恼谢琅不给他面子也不全是,说是惭愧也不全是,反正滋味挺难受。 见村里人又盯着他,里正想说,别问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可他是里长,一里之长。还有他刚才就不该问,谢琅有几成把握。 “一是让这女人拿着休书滚,她教娘家人做油皮和薄豆腐,三郎就把那两个法子公之于众。二是让三郎慢慢琢磨他说的那事。三是你们一家出一石粮食,他年底做出来。四是等大郎回来再休了这个毒妇。”里正道,“你们选哪一个?” 一石粮食不舍得,更不敢把毒妇留在村里。 养蚕里的老弱妇孺纠结不已,更加痛恨姚兰花,不是她要毒害谢琅,还拿油皮和薄豆腐威胁他,谢琅不可能这么生气。 “我说两句吧。” 里正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叔?你说什么?半只脚都进棺材里了。” “别给我使眼色,我还没老到那份上。”白发老者晃悠悠走进来,“三郎那孩子仁义,没跟大家说就偷偷做别的,肯定没想过找大家伙要粮食。” 谢广点头,“对!娘,别拽我。三郎叔早几天吃过饭就关上门在院里敲敲打打,一呆就是一天,肯定是在做他说的那东西。最近没人找他做犁和耙。” “也没有做种小麦的东西。三郎以前讲过,做的时候叫我们去帮忙。”里正的叔接着说,“依我看就听三郎的。不管不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