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怎么跑来偷东西。」男子拿了钱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初慕转过身,想要扶起眼前的乞丐,却见他十指破碎,像被人碾碎过似的,不成形状,偷了包子也只能勉强用手掌捧着,完全无法用手指拿捏。 乞丐还惊魂未定,全身不住的颤抖,但在他抬头看见初慕的瞬间,眼底透漏着难以置信,激动的咿咿呀呀的狂叫。 初慕和项少卿面面相覷,不明白这乞丐怎会突然这么激动,但同时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乞丐不仅十指尽遭人辗碎,连舌头也被人割了去,这才让他无法完整的发出声音。 不知道这乞丐先前得罪了何人,竟遭此下场? 初慕光用想的就浑身发疼,同情的心火再度被点燃。 「我们先带他去客栈安置可好?」 听见初慕的话,乞丐忍不住泪流满面,他作梦也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这人,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认得自己,身旁又多了这不知道身分的男子,他需要找机会将眼前的状况釐清。 项少卿的心中扬起一抹异样的不安,他总觉得这乞丐的来歷恐怕不这么简单,自然对他也多了一分堤防,但初慕又开了这口,他也不好当下抚了他的脸面,街上人来人往,也只得到了客栈后再找机会和初慕说说。 得到项少卿的应允,三人来到一家客栈,初慕还很贴心的在路上给乞丐买了一套布衣,让他可以更换。 「你先休息休息吧!这段时间我们都会在这,虽然不能长久的照顾你,但这段时间你的食宿我们就包了。」 初慕拍了拍乞丐的肩膀,示意他这段期间可以安心的在客栈住下。 见初慕就要离开,乞丐再度咿咿呀呀的叫着,一面比手画脚的央求初慕别离开。 初慕不明白他为何是这种反应,只能歪着头想办法。 「你的手还能写字吗?要不你想做什么用写的行吗?画的也行。」 听到可以动笔写字,乞丐的眼里迸射一道光芒,开心的点点头,虽然手指被废,但他还勉强能用两个手掌写字。 项少卿替他给乞丐拿来了纸笔,三人围在一张桌上,等着乞丐写些什么。 乞丐看着项少卿,总觉得自己在不知名人前暴露身分好似不是件好事,只得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何人两个字,再指指项少卿。 「喔~他是药王......」初慕的话忽然被项少卿打断,抢先在他说完话前开了口。 「你想知道我们是谁,不该先自报家门吗?你十指被废,舌头被割,若不是犯下滔天大错,怎会受到如此折磨?」 听到项少卿的话,乞丐再度想起自己的境地,也是,自己已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身分,又怎能用这样的语气直问他人? 艰难的握住笔桿,乞丐缓缓地在纸上写下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八个大字。 看他写下这八个大字,项少卿机敏的想起前些日子他出谷时不经意听见的消息,易帝驾崩,传位给三皇子继任新帝的事。 若他猜得没错,眼前的人恐怕跟这宫廷斗争有牵连。 既是如此,那他绝不可和初慕和他有所交集。 见眼前的乞丐再度写下新帝二字时,项少卿抽起了眼前的纸张,揉做一团。 初慕不明所以,项少卿就算对生人有时有些脾气古怪,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副模样。 乞丐也跟着着急了,站起身就想将纸拿回来,他还有好多话要告诉眼前这个人,怎么能够被这陌生的男子打断他的计画。 「少卿?」 「我们药王谷从不招惹朝堂之事,这人既与宫中之人有关,我们就不能管。」 项少卿难得态度强硬,他知道依照初慕这古道热肠的性子,肯定会接着要求自己把人带回药王谷,先不论把这人带回去会不会给药王谷招来什么祸患,单凭此人可能认识失忆前的初慕这件事,他就无法容忍。 「钱我就放在这,恕我们不能奉陪。」项少卿拿出一定金子放到桌上后,便扯着初慕的手臂就往外走。 一直到离开客栈,项少卿都没有放手的打算,他深怕自己这一放手,就再也无法将人带回来了。 乞丐从客栈的窗外看两人离开,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人就是那个人找了十年了人,也可以确定,身旁那男子肯定知道他们的身分,否则不会这么急匆匆的带人离开。 深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那残暴肆虐的三弟,易扶疏只能莫可奈何,谁叫他的三弟最终胜出了这场夺位之战呢? 举起自己被废去十指的双手,易扶麟狠戾的面孔还歷歷在目。 或许他们谁也不该去招惹这人。 肖洺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