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是我的寝殿,我也不敢肯定我的殿内有没有其他人的耳目,放你一个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放心。」 易扶麟的语气十分轻柔,双眸的温柔溢满的眼眶,这令萧茗铭感到十分不自在,揪起易扶麟的衣袖就往屋里走去。 稟退了下人,萧茗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三皇子不该是这般的,若是自己成了他在宫里的软肋,这三皇子只会变得更好被人拿捏,现在的他连自己都无法自保,根本不确定是否还有多馀的心力帮助三殿下,再他将该做的事做完之前,这三殿下必须维持原样。 思量许久,萧茗铭才鼓起勇气开了口。 「殿下,这朱凰阁里的事,是下臣自己不够谨慎,才着了别人的道,殿下愿意解救下臣,下臣十分感激,但除此之外,希望殿下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毕竟我们都是男人,殿下将来是做大事的人,不该介怀这种小事,还望殿下以后对待下臣就如同往常一般即可,这宫里的危机,下臣自会想办法解决。」 这番话说的隐晦,却也十分直白,这才过了多久的时日,宫里就如此鸡飞狗跳,若是自己还这么傻楞楞的被人护在羽翼之下,恐怕这故事的结局只会是多了一个自己给易扶麟陪葬。 「臣弟发生这样的事,下臣实在寝食难安,明日就去奏请皇上放我出宫,我必须要回相府和父亲商量这件事。」 「你想离开宫里?」 一听到萧茗铭要离开,易扶麟的语气有些着急,方才被拒之千里的难受又转变为担心,这宫里即便危险,也好过放他回去相府,这宫里的人手下多是武功高强之人,想趁夜里翻墙进到相府里无声无息的杀了他简直易如反掌,不知他这么决定是何用意? 「三殿下难道不让我回去和父亲解释一下?上回我替太子说情,付清恐怕已对我產生不满,这次肖清弦又出了事,虽然皇上没有降罪于我,但风声肯定会传回我父亲耳里,若是我不回去和他说明白,恐怕父子就此离心。」 这番话说得严重,却也不无道理,要说严重到会使父子反目倒也不至于,但心里有了这层疙瘩,相对的就很难再从相府那里得到庇护。 这宫里没有人有能力护着他,他也只能回家找相爷求救了,至少不能让他两个儿子都折在宫里。 「这......」于情于理,易扶麟都不该再阻止他,但他就是不放心,这人才离开自己的眼皮进了牢里一阵子,就险些与他天人永隔,让他离开宫里回家,再见之日不知又是何时。 「殿下......」萧洺铭扯过他的袖口,令他重新集中精神放到自己的话里。 「这宫里如今暗潮汹涌,下臣若是继续待在宫里,只会让大家都处在风口浪尖,所以我必须离开.」 「你这一走,就不怕被人说你谋害亲弟后畏罪潜逃?」易扶麟不安地问道。 「只要皇帝不处置我,我爹不罚我,那些风言风语我不在乎。」 萧茗铭故作轻松的摊开双手,他的心中已经做好打算,藉由二皇子的话,他知道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势必会有场腥风血雨,而如今的三皇子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只能兵行险招,让两人争得你死我活,好让三殿下成了那得利的渔翁。 更何况,要救肖清弦,他也必须往宫外走一趟。 宫里的药治不好他,宫外有这么多能人异士,总是更有希望一些。 但这些话他不会告诉三皇子,毕竟这是他们相府的家事,必须由他来处理,只要能够救治肖清弦,那这些对他不利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所以他不担心。 「如此这般,本殿就替你跟皇帝请旨出宫去吧!」 既然阻止不了他出宫,那他也得派人跟好他,暗中保护他的安危才行。 两人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却没打算说破。 「甚好,我在这里就谢过殿下了,那容我回去收拾行囊,就先行告退了。」 萧茗铭作揖拜别后,便迈步打算离去。 「你......」身后再度传来易扶麟清冽的嗓音,萧茗铭疑惑的回过头,却见他眼中五味杂陈的心思。 「殿下还有何吩咐?」 「马车上的那时,你记得和我说过什么吗?」 易扶麟刻意将"本殿"这个生疏的自称词用了"我"代替,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但萧茗铭却低下了头,佯装作不知情,也不打算坦承自己其实什么都记得。 「殿下恕罪,下臣那时被药性弄昏了神智,实在记不清那时候说过些什么,若是有冒犯到殿下,这就跟你请罪。」 萧茗铭正要跪下,却一把被人拉起。 一抬头,萧茗铭便看见易扶麟隐忍着痛苦的神色。 「没事,不记得便罢,你走吧......」 两人就此分开的云淡风轻,岂知这一别,再见之日已是遥遥无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