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有些发涩,半晌才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丁婕莞尔一笑,说:“我能有如今的底气去做生意,像男人那样奔波走动,是因为我有妹妹支持,更因为我有你。我知你每日陪着我,未必是真的对生意感兴趣,也未必是毫无作为。你只是……心里没有底,总要守着我。” 丁婕握紧他的手:“伯州,男女之间,不止要有情爱,还要有信任与理解。你对我的感情,信任和理解我都已经感受到,所以我想,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让你心里有了底,在我的信任与支持下,放开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宁伯州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阿婕……你是……” 丁婕噗嗤一笑,玩味的盯着他:“所以……我们是先定亲,还是直接成亲?我原本想着先定亲,毕竟我手头有许多事情要做,而你也有一番大展拳脚的未来,人与人之间,往往没有定数,万一你更上一层楼,又见到了更好的风景,这亲事岂不是捆着你了?” “胡说!”宁伯州激动地险些不知说什么好。 “我……你……” 宁伯州想笑又不敢笑,索性将话题一转:“你可知道,阿凝和素素近日来没少忙着为你的事情奔波,一直催着我……催着我向你提亲。没想到这事情……竟被你抢先了。” 丁婕眨眨眼:“我如今每每见到她们,都要被数落一遍,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吊着你框着你,迟迟不给你名分。” 两人对视片刻,纷纷大笑出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越发紧握。 最终,宁伯州将丁婕抱在怀里,许诺一般郑重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一定尊重你,信任你,也理解你。不过……” 丁婕歪头:“不过什么?” 宁伯州严肃道:“阿婕,往后你做任何事情,不需要靠妹妹与别人的脸面,有我足以。我的抱负里,不会缺了你。” 丁婕心头一暖,回抱住他:“好。” …… 两个月后,丁婕与宁伯州的婚事在皇城中举行。 精神已经稳定许多的曲氏在丁永隽的陪同之下出席。 因为对丁凝投毒的事情,齐佑宗对姚妃姐妹和吴婷萱做了处置,对姚家与侯府的长辈小惩大诫,当众谴责了一番,大抵是说两家教女不严,眼下两家因为各自的女儿声名狼藉,正在想方设法的找补,短时间之内再不敢冒头。 丁凝不想让长姐的婚事被无关的人影响,也不希望大娘曲氏再跟过去的人有什么纠结,所以还是很妥帖的派人暗中盯着两家的人,不管他们是讨好还是行凶,一律不许出现在婚宴上徒增麻烦! 丁凝和丁荃一贯是最会闹腾的,从前在家做姑娘时便不得安生,如今遇到这样的大事,丁荃直接将两个孩子托给长辈,又与丁凝开始手拉手闹腾,混在堵新房的姑娘们里面,折腾的宁伯州一个才高八斗的好男儿都要跪地折服,不得已向两位妹夫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秦泽和容烁抄着手在一旁看笑话,并不准备破坏自家夫人的兴致。周世昭更好,差点立场不明帮着一起堵门了。 新房内,丁素半蹲在丁婕面前,亲手为她梳妆打扮,用最好的香膏脂粉匀面,又为她梳头戴钗。 做完这些,丁素从后面将她轻轻抱住。 “从前在家,姐姐为我操心良多,更胜母亲,如今姐姐觅得良缘,妹妹深感欣悦。愿姐姐一生坦途,与姐夫携手百年,花好月圆。” 丁凝和丁荃手拉手跑过来,异口同声:“愿姐姐姐夫携手百年,花好月圆。” 饶是丁婕如今已经见惯场面,仍是忍不住掉了眼泪,她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好……好……好……” 堵门的主力跑了,门口眼看着要失手,正喊着丁荃和丁凝过去,两人应了声,丁凝刚一动,忽然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病、病发了!? 这下屋里彻底乱了,没人有心思堵门,门瞬间被劈开,宁伯州不明真相,慌不择路,冲进来拉起丁婕就要跑。 “少国公夫人晕倒了!” 丁婕也拉住宁伯州,“阿凝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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