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喜悦表现的那么明显。” 丁凝赶紧收起表情,一本正经:“我哪有很明显!”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干巴巴的笑了一下:“民女……哪有喜悦。” 容烁好气又好笑,本想像之前一样捉弄的她气急败坏,但一想到当日万氏和丁永隽的对话,又将这份心思打消了。 他别开目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喜悦也是正常的,往后没有人再来拆你的台,你可以尽情的演戏,一骗一个准。” 丁凝的眼神里升起了几丝疑惑,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道:“民女……” “今日找你来,其实更像是跟一个朋友道别,你做的这么客气,会显得我的这个行为很愚蠢。”容烁表情淡淡,语气也淡淡的,但是就是这句话,竟然冲击的丁凝心中有一丝不平静。 “朋、朋友!?” 容烁轻笑起来:“可是不喜欢我这个处处不配合,还总是欺负你气你的朋友?” 丁凝难得没有对他张牙舞爪,还不好意思的笑笑,缓解尴尬:“其、其实我从前对你,也不甚友善,你也并未与我真正置气。” “谁说我没有置气!?”容烁皮笑肉不笑的反唇相讥:“我快被你气死了。” 丁凝心中又是一震。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这个男人又练了什么邪工!? 一句句话总是震得她心头难平。 容烁见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终于加深了笑意,语气一转:“骗你的。” 丁凝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试着开口:“其……其实我也知道我不是次次都能骗到人,其实……我也不是次次都处心积虑,总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总要有个法子嘛……这么多人里头,只有你……” 容烁望向她。 丁凝垂头丧气的低下脑袋:“只有你回回最不给我面子,做什么都能被你看穿。我心中不开心,便整一整你了。其实现在想来,我也没怎么整到你。” 容烁长这么大以来,从未与女子这样一起说过话,还是个有趣又可爱的女子。 他点点头:“那——今日便一笑泯恩仇!?” 丁凝眨眨眼,小脑袋一摇:“仇可泯,恩却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微微一笑,对他道:“我该向你道谢的。我晓得那一日救我的是你,我认得你的味道和声音。” 那一瞬间,容烁的眼神一愣,指尖都跟着僵硬了一下, 丁凝笑笑:“本想说欠少国公一个人情,可是少国公身份尊贵,应有尽有,我也不晓得能做些什么。话本里头写,被救之人都会叩谢恩人,阿凝身无长物,只好先行一个俗礼,也算是对从前所做不当之处赔礼。” 她说来就来,撩起衣摆就准备叩头了。 面前一阵劲风扫过,丁凝只觉得手臂一紧,刚刚弯曲的双膝随着被大力提起的身子又绷直了,紧接着,她被转了个身,背部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雪白的狐皮披风将她一并裹了进去,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脖子前,她听到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说记得我的味道和声音,令我十分的欣喜与意外。若是好友,我也应该记得你的声音和味道,是不是?” 周围很安静,容烁的手臂挨着她的心口,明明隔着厚厚的衣裳,他竟感觉到了少女猛然加快的心跳。 隐忍的情感仿佛在这一阵快速的心跳声中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容烁慢慢的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在唇瓣碰到她白嫩的脖颈时,低沉轻语了一句话。 …… 容烁当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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