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凝重的望向窗外。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拉比脸上是很罕见的,这个天生患有遗传病的姑娘在陆楠的记忆,永远都那么的沉重冷静,带着一份和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胜过大多数陆楠见过的真贵妇。她敢摸着胸口说就连西若敏斯特公爵夫人和贝赫伦夫人都没有拉比这么沉稳,也许就是因为拉比算得上不幸的遭遇才锻造出了如今的性格。一个无忧无虑幸福的小姑娘绝对不会成长为拉比这样的。 陆楠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提醒拉比有人进来了。算算时间,拉比进宫也有小半年了,虽然还是大部分时间都藏匿在屋里不肯出来,大多数侍从侍女都知道陆楠身边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女子。陆楠再怎么不在乎拉比的白化病,还是得考虑到现在的主流观点,于是每次拉比在有人的场合都是戴着厚厚的面纱,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陆楠从不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身边的人就流传出了诸多猜测,什么说法都有,甚至还有人猜测这是陆楠藏在宫里方便偷情的女装大佬,只能说古代人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不过最为人所广大接受的一个说法,拉比是陆楠小时候的好友,失去了丈夫万念俱灰,陆楠害怕好友想不开去修道院当修女,才把她接到王宫里亲自看顾。 嗯……怎么说呢,非常合理的解释,陆楠自己都快信了,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推理观察出这么一个说法。阴谋论的想,搞不好就是安茹公爵为了保护自己妹妹故意散播的谣言。 咳嗽声惊动了拉比,她转过头,站起身屈膝给陆楠行了个礼,陆楠挥挥手示意不需要,就自顾自的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无视了她明显不太乐意的表情。老实说陆楠觉得现在自己倘若真的回到现代,一定会变成一个非常糟糕的人,因为她越来越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总是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她没觉得自己有刻意放纵过,但就是不知不觉间推翻了过去一切礼貌的准则。还是那句话,权力真的可以悄无声息的彻底改变一个人。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是有人私下找麻烦让您不高兴了?” 对这个妹子陆楠还是抱着不错的好感,而且一直想让她担任秘书的职位,拉比才是最符合陆楠期待的心腹一角。可惜由于这一次陆楠和安茹公爵关系微妙,拉比尽管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安茹公爵家族一员,心里毫无疑问还是很在意这唯一的亲人,所以对陆楠不冷不热。陆楠又不好去故意冷落刻薄她,只能就这么僵持着。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也许能拉近关系的机会,反正现在闲着没事,陆楠就摆出了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摆明了要和拉比详谈一番。 她以为拉比和往常一样又会冷淡以待,避而不谈,没想到拉比沉默了一会儿后居然真的回答了。 “很抱歉,刚才隔着房门我听到了您和公主殿下的谈话。” 考虑到现在不怎么隔音的门,陆楠耸耸肩表示不在意,她要是害怕拉比偷听的话就不会把拉比放在这么近的屋里了。她承认就是刻意这么做的,真正秘密的谈话陆楠不会在这里谈,她想让拉比通过近距离感受自己的日常来改变心底的认知,从而接受她,相信她,向她靠拢。 拉比怔怔的没有说话,陆楠以为她是因为听到有关结婚的话题从而联想到自身,所以产生了自怨自艾的情绪,不禁有点为难。换做别人,陆楠大可以许诺一定让她称心如意找个满意的丈夫,但拉比……她这个外貌想在如今的时代顺利嫁出去真的很有难度,不是所有人都像陆楠一样不在乎她满头白发和异色眼睛的。 见陆楠表情有异,拉比扯动嘴角算是笑了,跟陆楠相处那么久她还是很清楚这位女皇陛下的性格,知道她不是那种会因为实话而轻易动怒的性格,开口说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女人非要结婚呢。结婚对女人又没有任何好处,至少在我了解到的范围之内,女人在婚姻里毫无疑问是处于绝对劣势的一方,不断的牺牲付出,可她们还是对婚姻充满期待。在我看来,一个女人只要嫁了人,几乎就跟死了没区别。她不再有任何自由,甚至失去了自我,一辈子都沦为某某人的妻子。她不再是个人,而是丈夫的财产。明明对身体伤害那么大,还是得不断的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直到无法生育或者难产而死。又或者明知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自己却要装作全然不知,也许还得接纳丈夫以随便什么理由带回家的私生子。都说婚姻是神圣的,爱情无比美好,可在现实里我只看见了不公平以及丑陋,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美好。有时候我的忍不住怀疑,爱情这种东西是不是男人编出来哄骗女人的,不然女人怎么会乖乖的自动跳进一看就会遭遇不幸的陷阱呢。” 听了她这一番话,陆楠对拉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