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皇上,终于起身,越过儿子走到木讷的庸王面前。 抬手—— “啪——” 一巴掌挥过去,失望的道: “朕就不希望是你,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蹦出来了。这么多年,你表现乖顺,背地里做的事儿,你真当朕不清楚?” “皇……皇……” “宇陌啊宇陌,你我是亲兄弟,当年余家狼子野心,朕把她给你,你就活不到现在。你……你真是太蠢了。” 皇上痛心疾首,庸王却不领情。 嗤鼻看着他,冷“哼”着说: “你当我会信你?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够了——” 一直不说话的叔祖父突然开口,起身来到庸王面前,扬手就是三个巴掌。 “啪——啪——啪——” “畜生!你可知当年的事情,是余欣蕊设计好的?你以为你设计了宸皇后,你刚走,余欣蕊后脚就去你皇兄面前,说你强迫她。当时,本王就在场!” “依着本王,你们俩一个都不留。是你皇兄,为了留你,不惜牺牲了宸皇后。在兄弟跟爱人面前,他选择了你,你——” 庸王看着眼前的皇叔,难以置信的瞅着自己的哥哥。 皇上摇头,叹口气,道: “一切的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来人——” 福公公迈着小碎步进来。 “奴才在。” “传旨宣史官进宫。” “是!” 福公公转身离开,皇上长叹口气,道: “该来的终究要来,该给的决定,也终究要给。念宸,沛霖,朕欠你们、欠你们母亲,欠风家、苏家的,今日一并还了。” 兄弟二人互看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 …… 五天后,京城贴了告示。 将二十几年前的旧事翻出,给风家沉冤,给苏家昭雪。 虽然晚了些,可到底是在皇上在位的时候平反,也算是对过去的一个交代。 庸王跟其他几个皇叔所做的事情,自然不能善了。 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的南疆。 那边有五皇子司徒昙在,相信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好过。 前太子司徒晑,三皇子司徒冒,九皇子也全都问罪。 押入天牢,非死不得出去。 也就是说,他们即便把牢底坐穿,也出不来。 除非——死! 司徒昗受封太子前一夜,皇上将他召进宫谈了许久。 谈了什么不知道,反正转天圣旨下了,翌日皇上就驾崩了。 至于什么原因,太医没有查出来。 有人说是因为兄弟的背叛。 也有人说是因为儿子的举动。 众说纷纭,不过没了就是没了,过往的事情也就算烟消云散。 月国皇上驾崩,乃是国丧。 太子主持丧事,王妃、诰命夫人,全部进宫哭丧。 林素月份小,可因为是双身板,所以不用进宫守丧。 这是皇室的规矩,为什么,不清楚。 相较于忙碌的凌慕川,林素闲的都要长毛了。 每天在王府,除了躺着就是躺着。 因为有孕,家里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插手,只管安心养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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