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声较刚进来的时候减少许多,林素深吸口气坐着,只等差不多时辰就走。 看着满屋子的白色,还有那口棺材,想想庸王妃生前的事情,五味杂陈。 人说没就没,多少有些不适应。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 拿着拂尘,在棺材前扫了几下,然后—— “哭——” “哇——娘啊……你走的太突然了啊……” “呜呜……呜呜……娘,你回来,你回来啊……” “呜呜……呜呜呜……” “……” 我的天,这啥情况?! 林素都懵了,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操作。 前面哭的惊天动地,后面就议论纷纷—— “弄这出给谁看?不说哭一声都没有,说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声儿大。” “哎,这不是哭灵嘛,皇室的规矩。有些人家也有,只不过就那么回事儿吧。” “也不知道圣怡郡主回不回来。” “她回来作甚,又不是她亲娘。” 林素一听“圣怡郡主”,侧耳倾听了仔细。 “哎,你听说了吗,好像王妃死前就开始胡言乱语。” “你听谁说的?” “这深宅后院,还有秘密?好像庸王妃以前做的亏心事太多,前王妃找她索命了。” “岂止是前王妃啊,前皇后的死,八成也跟她有关系吧。别忘了,她跟宫里那位,可是打小的交情。” “啧啧啧……死了也活该,做了多大的孽呢。” “可不是,听说圣怡郡主的事儿,也是她所为。” 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 此刻,林素有理由相信,这几个人的话,是说给她听得。 你们能说我就能听,管你们有什么别的用途。 就在林素侧耳倾听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要疼死娘了啊……呜呜……呜呜呜……” 哭声由远即近,接着就看到一位素青衣服的老夫人,踉跄的进了屋。 旁边,还有人搀扶,看样子年纪不大。 老人家直冲到棺材前,抱住棺材不住的敲着,说: “闺女啊,你醒醒,醒醒啊……娘不求的别的了,娘就让你好好地,你好好地活着啊……呜呜呜……疼死娘了啊……” 世间最悲伤的事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素虽然不待见庸王妃,可老夫人这般哭,她也不怎么好受。 鼻子有些酸,深吸口气缓解,突然—— “司徒墨呢?司徒墨在哪儿!司徒墨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的命——” 老夫人狠戾的嚷着,一旁扶着她的年轻人,忙出声劝道: “祖母,祖母莫要浑说。姑丈现在是最伤心的那个,祖母……” “司徒墨,你个王八羔子,你给老娘出来,你还我儿命来!”失去理智的老夫人,肆意开口。 这一刻,也没什么王爷不王爷,皇室不皇室,她先骂开心了算。 灵堂如此吵闹,前院书房的庸王终于露面了。 老夫人一见到庸王,直接扑过去,边走边说: “司徒墨,你还我女儿命来。你说,你是不是……” “高老夫人慎言。”庸王气定神闲的打断她的话,“老夫人,王妃过世,本王比你心里难受。可再难受,日子要过,不能随便乱说。” “你……你……”高老夫人食指轻颤,想要说话,就突然说不出来了。 手扣着嗓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