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林素闻言下车,站在县衙大牢的门口,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说不出来的压抑。 上了台阶,跟着衙役往里面走,没有被人阻拦,直接进了大牢。 牢内,阴暗、潮湿,还有些阴森森的冷风。 林素缩了缩脖子,这是她第一次过来,深吸口气咬着嘴唇,平复心里的慌乱。 这个时候她不能乱,牢里还有俩需要她捞呢。 跟着衙役七拐八拐,牢房很多,但大多都空着。 拐到最里面,当看到穿着“囚”字衣服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林素快步走过去,心疼的道: “广玉,四喜,你们可还好?” 二人闻声抬头,看到林素都赶紧起身,纷纷来到跟前,抓着牢门激动地有些要哭。 林素的心,揪的生疼。 握紧他们俩的手,咬着嘴唇,说: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挨揍。” 丁广玉闻言,满足的笑了。红着眼睛看她,说: “嫂子,你能信我们,我们就知足了。” “是啊嫂子,真不是我们的错,真的。”戴喜笃定的说着。 林素眼泪簌簌的落下,明白二人的委屈。握紧他们的手,发现连七不在,她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连七没被抓,雷云氏那边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处境。 这样一来,他们四个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也能放心跟那些人周旋。 想到这儿,林素紧紧握着他们的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看着两个人满脸轻重的样子,心疼的问: “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找郎中?” 丁广玉摇摇头,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睛,说: “嫂子,都是皮肉伤,不碍事儿。” 林素听到这话,放心的点点头,看着一旁的衙役,不顾他们在场,说: “我不信谁都信你们。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们俩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是打你们了吗?” 丁广玉听到这话,重重点头。 戴喜在一旁,愤恨的咬牙切齿,说: “那个聂斌,就是个畜牲。今儿嫂子走了没多久,他就过来了。拿着青砖使劲儿往地上摔,还说什么要替咱们看看硬度……” 戴喜说着事情经过,其实就是里正不甘心林素的态度,所以去房子那边找茬。 特意找了几个村里的无赖一起,砸了好几块青砖。 青砖啊,搬都费劲,别说砸碎了。 摔肯定不行,所以这帮犊子居然用斧头。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自然不能容忍。 几番之后,就被上河村的人打了,然后被反咬一口,关进了大牢。 直到这个时候,林素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黑暗”。 山高皇帝远。 这小小原昌县,一个上河村里正,仗着自己堂兄是举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素嗤笑,靠着牢门微眯着眼睛,说: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挨揍。这事儿……老娘不私了!” “……” “……” 林素态度的坚决,让丁广玉跟戴喜喜出望外。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话。 这事儿,他们管不了,只能听声。 林素转身,看着衙役想了一下,从袖口摸出一块五两的银子递给他们,说: “劳烦几位大哥帮我照看着点儿。这俩孩子身上有伤,能不能帮忙找些红花油擦擦。” 牢头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 “行啊,铁打损伤油这边有的是,我给你拿一些。” 林素听到这话,放松的点点头,从怀里又摸出一块银子塞给他,说: “如果可以,帮忙给他们俩弄些好吃的,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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