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住,倒也足够。更重要的是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开了一小扇窗户,屋子里的味道也好。 林素把炕桌放上,又端来了两碗温水,说: “嫂子,脱鞋上炕坐。这是温水,热的用小炉子烧呢,一会儿开了再倒。” “不用不用,在家喝饱了过来,不渴。”戴亮媳妇儿说完,脱鞋上炕。 坐在炕上才发现,这炕跟家里的不一样,有点儿软。 林素见她惊讶,忙献宝似的掀开席子,说: “以前大川盖得那破被,我直接就垫在下面了。不然睡炕太硬,咯骨头。” “哟,这挺好哈。我们家也有破被,回去我也铺上。你不知道,坐炕坐时间久了,真疼。” 戴亮媳妇儿说完,二人全都默契的笑了。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又都是女人,说话不用太忌讳。 戴亮媳妇儿把自己带来的笸箩,放在桌上。一共两个,最下面的拿出来推给林素,说: “这个给你。我看你家也不能有,这是亮子没事儿用藤条编的,你留着装做活儿的东西。” “哎哟,可谢谢嫂子了。”林素说着拿起来,瞅着小笸箩嘴角上扬。 纯手工编的,小时候她也见过,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后来长大了就看不到了,再后来就是工艺品,还挺贵呢! 戴亮媳妇儿看着林素的样子,只觉得她是故意给面子才这般,笑着摇摇头,说: “不是啥好东西,就装个零了巴碎,方便。” 林素听了,夸张的抱在怀里,认真的说: “好东西,我需要就是好东西。” “噗嗤——”戴亮媳妇儿被她的举动逗笑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逗,笑过之后把拿来的新鞋递给她,说: “这个给川子,你别推辞。你刚做,手劲儿啥的肯定不够。穿不了几天就散了,白瞎东西。你买的那几副我给你做,你用这个练手。” 说着,把自己做的千层底儿拿出来,递给林素。 林小妞儿接过来一看,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年代剧一毛一样嘛。鞋底用白布裱成袼褙(gē bi),多层叠起纳制而成一层一层。 袼褙,用碎布或旧布加衬纸一层一层地粘在一起裱糊成的厚片,多用来制作布鞋、纸盒、书套等物。 “这是用袼褙纳的,所以你来做会轻松一些。这个做好了,轻便防滑,冬天穿保暖,夏天穿不臭脚。就是不如这个结实。” 林素听着戴亮媳妇儿这话,忙不迭的点头,说: “谢谢嫂子了,偏得了嫂子这么多好东西。又是笸箩又是千层底的。” 戴亮媳妇儿听到这话,不敢居功的摆手,道: “快拉倒,没少吃川子打回来的肉。你要是谢我,我真觉得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儿不提,嫂子教我吧。”林素笑眯眯的说着。 戴亮媳妇儿点头,拿着改锥,绑上麻线,然后示意林素跟着做。见她准备好了,这才一边做一边说: “你就这样,把麻线穿过来,然后像这样打个结……对,这样,用点劲儿,你劲儿太小了,穿不了几天就开了。对,用力……” 戴亮媳妇儿尽心的教,林素专心的学。耳朵里除了“用劲儿”、“用力”,也没记得啥。 其实做鞋这东西,就是会了不难,难了不会。 林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只不过就是做的慢。戴亮媳妇儿经常做,这么会儿功夫,就做好了一只鞋。 “艾玛,嫂子你可真痛快。”林素发自内心的钦佩。 戴亮媳妇儿见她这般,笑着摇摇头,说: “这还痛快?鞋底是现成的,鞋面也是,穿趟线的事儿。” 林素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好玄幻。做鞋这事儿貌似在她那,不叫事儿似的。 好吧,她还得学学。 戴亮媳妇儿放下喝水的碗,继续又说: “你刚学,等你熟了做的就能快些。我做的是你那双,今儿给你做出来,你也有穿的。等你练好这双,我再教你纳袼褙,下地穿这种鞋,平时还穿千层底儿,养脚。” “嗯,我一定跟嫂子好好学。”林素笑眯眯的说完,继续穿线、系线。 戴亮媳妇儿是真的麻利,一个时辰不到,一双鞋就做好了。林素穿在脚上试了试,还真的很舒服。没有线头磨脚,也没有任何疙瘩。 冲她竖起大拇指,说: “嫂子你可真厉害,这鞋穿的舒服。” “所以啊,别花钱买鞋,想学什么我教你。棉裤、衣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