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在这时无声无息地睁开眼。 “你想做什么?”青年的尾音一如既往的上挑,却带着森寒的意味,柯尔柏洛斯来不及收手,被抓了个正着。 “我把你买回来,可不是让你这样看我的。”莫先生冷笑一声,他抬起腿,狠狠地踹过去。 柯尔柏洛斯被踹地晃了下,但青年的力气对他来说简直同小孩没多大区别,所以也只是很轻的晃了下。 “是不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舒服,让你忘了你只是个奴隶?” 这是主人第二次碰他,当初在角斗场时他用鞋尖挑起他下巴,而现在,那双赤着的脚直接踩在了他脸上。 内心苦苦压抑的情愫终于在此时此刻被发现,如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心慕之人的触碰,让柯尔柏洛斯瞬间失去了理智。他犯了今晚的第二个错误,没有赶忙低下头认错,而是依然望着那高高在上的青年,喊道:“主人——” 话脱出口,柯尔柏洛斯才发现自己声音中已然带着情欲的沙哑,同样察觉的还有莫先生。他飞快地眯了下眼睛,踩在柯尔柏洛斯脸上脚向下,掠过男人的胸膛,最终重重一踩。 柯尔柏洛斯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又骤然放松。 房间中死一般的安静。 过了许久,莫先生站起身,他的声音在柯尔柏洛斯头顶响起,冰冷得不近人情: “滚。” . 夏琼云就在旁边事不关己地任凭蔺航之赌掉了五根手指。 最后她甚至从蔺航之身边走开,远远地坐到了一边,满脸的嫌弃,似乎蔺航之满头淋漓的汗和微微发抖的手落到她眼中,都是种肮脏。 她是那样的傲慢,高高在上,任何一个眼神,一句交谈,都是对他人的施舍。 这群愚昧的普通人,不配合她呼吸同一片空气。 【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 从那天起,柯尔柏洛斯将近一个月都没有见过莫先生。 狼狈地从顶层离开后,柯尔柏洛斯提心吊胆地等待了许久,并未有料想中的惩罚,莫先生也没有任何吩咐,就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或者说,就好像忘记了还有他这号人在一样。 柯尔柏洛斯在赌场的生活就这样继续着,他日复一日干着重复的工作,虽然所见的人都不同,但他没心思去关注,他满心满眼的仍然是那个遥不可及的身影。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柯尔柏洛斯想,但他并不后悔。 直到曾经和他喝过酒主管修斯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总管在开会时说他辞职回家了,众人虽说不解修斯为什么一声不吭连个告别都没有,也未表露出分毫。 主管在他的生活中就好像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从那之后,柯尔柏洛斯再也没见过他。 在主管消失的第七天,正在核对账目的柯尔伯洛斯接到通知——老板叫他过去一趟。 柯尔柏洛斯问起缘由,带口信的人也不知道,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终于再一次登上那部电梯,走到门口时,却突然胆怯了。 他对主人做了那样不敬的事情,主人为什么还要再见他呢? 他怕再次面对主人时,听到的会是残忍的话语和迟来的惩罚,甚至是将他驱逐的命令。 柯尔柏洛斯抑制不住地乱想,他站在门口踟蹰半晌,终于还是深吸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不甚清晰,却也仍够让柯尔柏洛斯胸腔中的心脏骤然加快了跳动,他推了下门,轻而易举地便滑开了一条缝。 门没有锁。 柯尔柏洛斯走进了莫先生的卧房,带着果香的烟雾缭绕,窗户没开散不出去,几乎将要整个屋子都淹了。安吉拉不在,他那日思夜想的身影正坐在床边,乳白色的眼模糊了他的眉眼,一瞬间柯尔柏洛斯竟觉得青年的深情带着些难言的缱绻。 是他看错了吧? 柯尔柏洛斯没敢上前,他望着青年,低低地喊了声:“主人?” “过来。”莫先生抬眸,他罕见地穿着出门时会穿的衣服,深色外套和同色系的马甲,长裤的裤脚因为双腿交叠微微被扯得向上,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