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有没有重新将门打开的方法或者其他的出口, 他叹了口气, 对摸着石壁每一寸的董征道:“别白费功夫了,石室门关上后就是全封闭的, 你没法从这里出去的, 我已经试过无数遍了。” 董征缓缓转过身, 他紧盯着任鹤鸣, 道:“给我一个解释。” “我是任鹤鸣。”面上有一道刀疤的飞鱼服男人朝着石室中央走去,一屁股坐在柱子旁的石凳上, 那动作熟练的就好像每天在自家楼下打麻将的老大爷, “也是要和你这个倒霉蛋在这里度过数不清日子的另一个倒霉蛋。” “……什么意思?” “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任鹤鸣解下腰间的绣春刀扔在石桌上, 道, “我是和你一样的朝圣者, 或者说,和你一样被图书馆选中的脑域开发者,在进入纯白地界之前, 我作为密码学家为国家工作。” 董征:“就是说,这个地方也是图书馆对你的考验?” 任鹤鸣纠正他:“是对很多人的考验,在你进来之前,作为‘老七’存在的,是我,而师兄另有其人。在你进来之后,我被你顶替成为了师兄,而之前的那位才自动离开了这里。” 董征:“你们都找不出完成考验的方法?” 任鹤鸣短促地笑了一声:“要是能找到我就不会还在这里和你废话了,而且据我之前那位师兄说,他在刚进入时也作为‘老七’,他的师兄也另有其人,这种传承,可能已经进行了想象不到的好几代了。” “我们所有人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就好像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盒子,一个无解的考验。” “不可能。”董征立刻否决,“既然作为选拔,图书馆就不可能这样设置,一定有线索是我们没能发现的,或者说,是我在某个节点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错误的选择。”任鹤鸣意味不明地短促笑了一声,他看着一脸坚定严肃的董征,目光穿过时光,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刚进入这里时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也是同样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想,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任鹤鸣站起身,他指着石室尽头的祭台,道,“那个雕像你还带在身上吧,把它放进缺口里,你就能更改之前做出的决定了。” 董征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整个石室开在地下,有近百平方米大小,顶部距离青色石板铺成的地面足有五六米高,几根两人合抱的石柱支撑着,颇有种地下宫殿的感觉。 而祭台在尽头处,他摸出石像——在得到这东西后,自己虽然不知道有何作用但想着肯定作为关键道具,就一直带在身上。 雕像双手合十面容不清,犹如在默默地祷告。 董征朝着祭台走去,而任鹤鸣也站起身跟在他身后。董征在凸出的方台前站定,任鹤鸣叹了口气,道,“陪你再走一遭吧,有些事情得亲身经历了才会相信。” 董征还不懂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抬手抚摸了下方台上的长条形缺口,董征最后回头环视了一周石室,将雕像按进卡槽。 石像严丝合缝地完全和方台契合为一体。 白色的光从中流淌而出,将董征眼前照的很亮,他抬手遮挡刺目的光,只觉得有种玄妙的能量蕴藏在光芒之中,将自己和任鹤鸣整个的包裹。 耳边充斥着无法理解的奇妙音节。 等到那声音逐渐安静下来,光芒也消失了,董征费力地睁开眼,还没等他完全睁开,清凉的水便兜头泼到他脸上。 刀疤横贯了左眼的男人笑着呦了一声,将水壶从他脸上方移走,道:“醒了?” 男人头上系着红色的长布条,身着玄色飞鱼服,腰戴绣春刀,三四十岁的模样。 正是任鹤鸣。 两匹马拴在河边吃草喝水,董征撑身起来,任鹤鸣没有废话,直接塞给他了一叠符纸,起身道:“准备好了就走吧。” 重新开始了?董征认出这是他刚进入时经历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