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离间了你与他们的关系!” 魏梁两国的几位将领吃惊的对视了一眼,自这一场征西之战尹始,他们就一直能接到有人暗中送来的敌军情报,从无差错。亦是这些情报辅助他们攻城掠地,纵横在西狼的疆土上。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一切当真是出自于一介小小戏子之手,他是哪里来的能耐? 只有楚玄用沉默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那个雪衣男子一如往昔的身影。 城楼上的西狼守军中有通中原官话的也都大吃一惊,与同伴一番交头接耳之后,都愤怒地盯着姬渊。而赫泰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他知道姬渊身份不简单,也知道姬渊此人极为聪明不可小觑,他能够登上西狼王位也少不了姬渊的一些帮助,只是他未曾想到,当姬渊这柄利刃突然转而对付自己会是如此可怕。 以西狼人的骁勇善战,本不至于区区数月就被魏梁两国逼至如此地步,这全是因为军情被窃取泄露,还有那离间了他与几大最有实力的部族的流言。 原来罪魁祸首竟是姬渊! “放下绳索,让他进城!”赫泰俯视着城楼下的姬渊,咬牙切齿地下令。他知道楚玄和慕容英绝无可能进城救人,他向他们二人提出这场余兴不过就是为了羞辱他们二人罢了,也是为了让墨紫幽在临死前体会被抛弃的痛苦。如今姬渊自投罗网,送上门,他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他报复不了楚玄和慕容英,但若可以杀了姬渊,他也痛快。 一道绳索自城楼上垂下,姬渊看了那绳索一眼,没有马上下马,却是闭上眼睛,侧耳聆听。箫声依旧悲怆在风里,在墨紫幽被掳走的这数个月里,他日日徘徊在朝月城外听着她的箫声。他知道,这箫声是她为他而奏,她在用这箫声告知他,她还活着。而她一定也知道,他就在她看不见的某处,静静聆听她的箫声。 在这数个月里,他也一直在找机会进入朝月城救人,奈何赫泰吃过魏梁间谍的大亏,将朝月城防备得滴水不漏,只许出不许进。而他的相貌体格与西狼人大异,再如何乔装也极容易被拆穿,一直无法进城。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这一次进城的机会! “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赫泰不耐地在城楼上高喊道。 “别急啊,让我好好听听这箫声。”姬渊睁开眼睛,冲赫泰笑道,“西狼王又何必这般不解风雅。” “呵,那你就好好听一听,听仔细了。”赫泰冷笑,“这奏箫的可不止她一人,你若想凭借着箫声找人,那是做梦!” “我当然知道。”姬渊低声自语着笑,他在这朝月城外听了这几个月的箫声,自然听得出近一个月里这箫声的不同。原本只是幽幽一缕,隐隐约约,可如今却是如江河汇流,和成一片,向四面八方倾泄,这绝非一箫独奏能做到的。“所以我才要好好找一找,她到底在哪座塔中。” “你在这城外怎么找!”赫泰冷冷讽刺道,“莫不是你又心生退缩之意,不敢进城来,故而找了这诸多借口!” 姬渊但笑不答,却是远远向着楚卓然高喊了一句,“云王殿下,可否借你军中最高的井阑车一用!” 楚卓然看他一眼,沉默点头,示意手下推出一辆造得最高的井阑车,推至姬渊指定的位置,距离朝月城城墙十五丈左右。井阑车是攻城战车的一种,高可达四丈,几乎可与城墙相平,通常攻城时可用来往城中射箭,或者观望敌情之用,虽不灵活,但攻击范围极广。 城中的西狼守军眼见魏军突然在这么近的距离架起一架井阑车,惊得纷纷弯弓搭箭就要向着这里放箭,却是被赫泰拦下。赫泰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姬渊,就见姬渊已抱着那把桐木琴下马,独自登上那座井阑,在最高处盘膝坐下,置琴于膝上,再度闭目静默聆听那反反复复的箫声。 所有人皆屏息凝神地盯着他看,夏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