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喜欢她这样率直的性子。”皇上大笑。 曲小姐有几分得意和挑衅地看了姬渊一眼,姬渊上前几步,对皇上拱手道,“皇上, 草民就先去准备了,一会儿才好为皇上粉墨登场。”” “好。”皇上看着姬渊笑道,“朕来这一遭可就是为了你啊。” 这话中的荣宠与偏爱,让在场诸人皆是一惊,都惊奇姬渊这一介优伶到底是如何能得到皇上这等爱重。 “姬班主上次扮的杨贵妃我还记忆犹新,但愿今日姬班主这一出戏能像上次那样精彩。”站在皇上身侧赫泰也笑看着姬渊道。 “定不会让王子失望的。”姬渊笑着告退,先从叶府侧门进府里去了。 赫泰的话,顿时让在场诸人紧张起来,他们大多参加过二月初二那日的花朝宴,当时姬渊当着皇上和萧贵妃的面唱《长生殿》时的紧张情景,他们可是记忆犹新,真是生怕今天姬渊会不会又有什么惊人之举,不由得一个个都把心提到嗓子眼。 “今日是朕一时兴之所致,既是来凑热闹的,尔等这般拘束,这戏还看不看了。”皇上看见众人皆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就道。 众人纷纷称是,但还是放松不了。皇上嫌弃地扫了众人一眼,便携着萧贵妃举步走进叶府的大门。叶阁老立刻恭敬地跟上去,迎着皇上,萧贵妃,还有几位皇子进府,又将他们迎到两个戏台间的一座四面开门的大花厅中。 这花厅里早在叶阁老得到皇上要来的消息时便下令命人布置了,花厅正中的尊位上设了一张长案,自是皇上之座,左边设了西狼王子赫泰和楚玄等三位亲王皇子的席位,右边设了萧贵妃的席位,而叶阁老同几个身份高的宾客在左侧下首作陪。叶阁老的夫人也带着几位身有诰命的女眷,还有曲小姐在右侧下首作陪。墨紫幽因是跟着皇上一起来的,便也留在了花厅中,坐在右侧下首最末处。 其余宾客全都只敢在花厅之外观戏,不敢逾越。【。。。。。】 在花厅里,两处戏台子都可看见。墨紫幽见这两处戏台子倒都设得别致,曲小姐家的戏班所用的戏台设在花厅前的一个小湖的湖心水榭里,那水榭修得极大,边缘都摆设了鲜花,由一座九曲汉白玉桥与岸边相连。乐师奏乐时就坐在汉白玉桥上,而伶人们则在水榭中表演。才子佳人,湖亭曲桥,倒颇有意境。 “咦,怎的这么多鸭子?”几对彩羽野鸭从水榭前游过,萧贵妃便问了一句。 “这丫头说,她要在湖里放几对鸳鸯配着这《牡丹亭》才算是相得益彰,”叶老夫人边回答萧贵妃的话,边笑看了身边的曲小姐一眼,“但一时没找到那么多鸳鸯,便找了这几对野鸭子来代替。” “曲小姐真是别出心裁。”萧贵妃顿时笑了,一旁的皇上听了,也笑起来,对叶阁老道,“阁老这外孙女真是古灵精怪。” 而芙蓉班所用的戏台则设在花厅后的几座假山之间,那几座假山上疏疏落落点缀着鲜花,衬着一旁的修竹花架和地上的各种香草,那清幽静谧之韵,倒是不输那湖心水榭。 墨紫幽在心里暗暗点头,这曲小姐倒是没有厚此薄彼,而且心思玲珑。只可惜,这样的好姑娘却痴求着一份无果的感情,也着实可怜。 只是,她目测了一下两个戏台间的距离,不由得摇了摇头,两个戏台子离得这么近,一会儿真都唱起来,相互影响,可怎么听得下去。 果然,两边戏班的乐师方才开始奏乐,皇上就皱着眉头道,“这曲声相互扰乱,如何能听?” 听曲就讲究个“雅”字,这一乱还如何让人有雅兴听下去。【。。。。。】 众人也觉得着实听不得,叶阁老便命两边戏班的乐师都停下来,对皇上道,“皇上,既是如此,不如就让他们分先后各唱一出吧。” “也好,朕也只有一双眼睛,两边都唱,还真怕看不过来。”皇上笑起来,又皱眉道,“不过,让他们谁先唱好?” 还不等叶阁老答话,曲小姐便抢先道,“让小女家的戏班先唱。” “好,便让你家的戏班先唱。”皇上笑着允了。 曲小姐便得意洋洋地去吩咐自家的戏班子先唱一出,又让人去知会姬渊。 过了片刻,湖心水榭里乐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