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破河间大债取得决定性胜利,徐乾又熬过一关,他步伐轻快,精神头看着甚不错。 见了卫桓,先回禀了对面河间大寨的情况,目前寨内战火已全部熄灭,投降兵卒全数剿械收拢,河间大寨已接手完毕。 接着,张济又禀陆延那边的情况,“梁尚率河间残军和青州军往东南连夜急遁,过章水桥后,立即纵火焚烧索桥,陆将军不能过,只得沿上游急上,绕谷阴过章水。” 窥一眼卫桓脸色,张济补充:“因两军急行,如今尚不知张岱生死。” 陆延正率大军急追梁尚张岱,混乱中,断臂的张岱是死是活还不知。不过梁尚却没有因为大败失去分寸的,他命全军昼夜前行,火速赶往章水,待过了索桥后,立即泼火油将索桥焚之。 索桥铺底的木板已焚尽,铁锁残红火油滑腻,后面急追而来的陆延大军根本无法通过,只得急急顺游而上绕谷阴过章水。 只是这么一来,却被拉下一大段距离。 梁尚正全速赶往青州方向,越近青州,追上并全歼的可能性越低。 眼下虽已大获全胜,但若让梁尚和张岱逃脱了去,终究是美中不足的。 卫桓唇角微抿,吩咐:“传令陆延,全力追敌。”他顿了顿,“若两难,以保全大军为要。” 张济松了口气,他才想劝,毕竟若真让梁尚接近姜琨势力范围,却是不好继续硬追了,否则一个不小心,容易将大胜逆转成大亏。 不想他还没开口,卫桓便已决断,他立即拱手:“主公英明。” 卫桓立即吩咐传令,快马火速奔出寨门,张济收回视线,又劝:“主公,请回帐休息。” 卫桓三个昼夜没阖眼,又连续奔袭征战,疲色明显。如今大事理顺,徐乾也转危为安了,正该赶紧去歇歇。 他也知,颔首:“文尚也该好生歇息。” 张济其实昨夜睡了时辰,感觉还行,忙道:“无妨,我歇过,待今夜不迟。” 卫桓没再说什么,只吩咐军医医僮,徐乾这边有什么变化立即来禀他后,便转身回中帐。 …… 撩起帐帘,入目先是姜萱半趴在帅案上的身影。 她也疲乏得厉害,得知徐乾转危为安后,卫桓立即让人送她回来休息了。 姜萱本想等他,见案上有要紧政务翻开处理,不想绷紧的神经一松,她直接趴在帅案上便睡了过去。 侧脸压着手臂,艳阳正烈帐内明亮,她紧蹙的眉心松开了,侧脸线条恬静柔和,只疲乏还是有的,闭阖的眼眸下微微有些青痕。 卫桓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小心将她抱了起来,她动了动,侧脸挨在他的胸膛。 卫桓抱她入了内帐,小心给她卸下了软甲,放在行军床上,扯过薄被,盖住她的肚腹。 姜萱是困乏极了,这般都没醒,躺下舒适了,她蹭了蹭,侧身微微蜷缩睡着。 卫桓没睡,只坐在床沿,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偌大的中帐静谧无声,他轻轻触抚她的眉目,想起先前她反复说过的话,又想起徐乾。 热汗的滚烫,暴雨的冰凉,徐乾坦然坚毅的眉眼,生与死之间的豪迈之情,一幕幕交错飞逝。 他确实觉有不同了,他似乎感受到了妻子说的东西。 …… 良久,卫桓也解衣躺下。 闭目,很快陷入沉睡。 这一觉也没睡很久,午后时分,二人便醒了。 卫桓一动,姜萱也睁了眼。 他让她再睡会,她却摇头不用,说睡多了晚上走困。 卫桓一想也是,便由得她了。 利索穿衣梳洗,用了迟来的午膳,匆匆把要紧的军政二务理过后,便要再去看徐乾。 卫桓和姜萱说:“把补血养身的药材取出来,一起带过去。” 卫桓等人常年军旅,姜萱少了多多收集上好药材,每逢出征必带,以防不测。这些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出门前便叮嘱她取出带上。 姜萱闻言,略有些诧异。 当然不是不想给徐乾拿好药材,事实上她本也打算带的,而是他的特地嘱咐,须知这是卫桓第一次关注这些琐事。 诧异归诧异,只她动作却十分快,“已经备好了,不过伯潜大约过些日子才能用。” 吩咐亲卫拿上装药材的小箱,等会交给军医,卫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