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的人物,但能肯定的是,受出身拖累而郁郁不得志的只会更多。 得了好处就搬走,卫桓的名声还要不要? 现在可不是从前独身一人,可不管不顾,这恶名可沾不得。 “再有一个,舅舅可不会允许。” 符石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们几个搬出去另住的。 “不管杨氏如何,舅舅却是对我们极好极好的,这般行事是畅快了,却愧对舅舅,很不对。” “你说是不是?” 姜萱温声细语,拉着卫桓坐下,从暖笼里倒一盏茶,递到他手里。 “你也别怕我吃亏,我没吃亏,那杨氏纯粹就是恶心恶心人,她做不成什么。” 这是事实,符舅舅态度摆在这里,他才是一家之主,好比今日杨氏就算不怀好意,她也笑语盈盈说话,不敢让符舅舅看出不对。 姜萱三言两语,就将这事打回去了。 难道她还能私自把姜萱的婚事定下? 这是不可能的。 何必为了这种人,让自己担上恶名? 且他们在一进跨院,杨氏在二进后院,大家都单门独户,不刻意去找碰不到。姜萱开始忙粮行的事之后,早出晚归,基本也不和对方见面了。 至于什么内宅手段,这么一点大的地方,人口又简单,以姜萱和杨氏的关系,后者根本没什么手段能使得出来的。 “若打老鼠伤着了玉瓶儿,我们岂不是很亏?” 姜萱本来也生气的,但见卫桓这般,她气反而消了,仔细给分析了一番,她含笑看他:“别气了好不好?” 又点了点姜钰的鼻头,“你也不许气,知道不知道?” 暗暗给姜钰使了个眼色,姜钰只得点点头,“阿姐,我知道了。” 姜萱又看卫桓。 卫桓抿着唇,好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 这一个两个,都有些不省心,“好了,都去洗漱,赶紧休息,天儿不早了。” 天气热,这两个不洗温水,平时直接去茶房舀凉水冲,姜萱起身,去里间取了换洗衣裳,推卫桓:“快去快去,不许再生气了。” …… 答应了姜萱不再生气,又浇了半缸凉水,但事实上,卫桓那一腔怒意都还未能消褪多少。 神色冷峻,眸光沉沉,不必多仔细观察,就知道他心情不渝。 过得两日,仍未见好转,徐乾勾着他的肩膀:“那等无知妇孺,何必和她计较,走!咱兄弟俩喝顿酒消消火气!” 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他问,符非符白就说了,徐乾是知道的。 两人押送觉吾回来,休整几日就回折返平谷,不属于正常上值,见反正都下午了,索性直接牵马,出了营门去酒馆。 进门坐下,唤伙计上了酒菜,几盏黄汤下肚,徐乾就说计:“你先和二娘定了亲,这不结了!任凭她有千般想法,也是施展不出。” 这话说的,卫桓直接一愣,酒盏一搁他拧眉:“胡说什么?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这回轮到徐乾愣了:“那你何必这般气愤?” 是啊! 若不是心悦于她,你那这么激动干什么?杨氏也就恶心恶心人,不是啥也没得逞就被打回去了吗? 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卫桓愣了愣,片刻后方醒悟徐乾说的是什么,他冷声:“我们一路千里,相扶相护。” 他们相依为命,是伙伴是家人,唯一的家人被人不怀好意,他能不气怒吗? 卫桓冷着脸反驳,徐乾却笑,摇了摇头,他是过来人啊。 勾着兄弟的肩膀,他笑道:“那我问你,二娘今年十七,女子不好辜负韶华,再多过两年,也该备嫁了。” “军中好儿郎不少,但女子终身,怎么慎重也不为过,如今悄悄寻摸起来,也差不多了。” 他冲卫桓笑:“既是与你千里相扶的亲人家人,你该抓紧了,是也不是?” 卫桓唇角动了动,本欲答正是,但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 他心中积那股愠怒非但未消散,反似乎更盛了几分,一拱一拱的。 徐乾心中大乐,何曾见过卫桓这般模样?一拍卫桓肩膀,他收了打趣,笑道:“知好色而慕少艾,没什么不对;千里相扶相护,更是一桩天赐缘分。” “表姐弟更好,亲上加亲。” 徐乾最后这句话一出,卫桓“啪”地将酒盏放下来,眉心紧拧:“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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