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的大粪,这些东西发酵后可是最天然的肥料,没想到却被你们给破坏了,真是可惜!” 说完,又对张大嘴栽进去的江明轩说: “我的好弟弟,你跟粪坑更配哦!” 这时,边上的张美凤疼得直叫: “你个杀千刀的!你竟然放狗咬你妈!你想死啊你!我一定去告你!让你赔偿我的损失!” 江芋万分惊讶地看向她: “不是你叫我放狗咬的吗?这话我可录音了!我的亲妈,你可不能颠倒黑白啊,我是你的乖女儿,你的话我怎么能不听?” 张美凤吃了哑巴亏,痛苦地在地上哭爹喊娘,要江芋给她一百万。 喻红见了,有些怕:“江芋啊,这要不要把她送去医院?” 江芋冷笑:“不用,这时候还有心情要一百万,可见根本不严重!” 江芋被这帮人一闹,设计图的思路又被打断,不过奇怪,出了一口恶气之后,她居然觉得有无限灵感,她赶紧拿出速记本开始画画。 忽而,几个人影走过来。 江芋抬头看去,却见掉进粪坑的人不知何时都爬出来了,于是,几个大屎娃拉起坐在地上的张美凤,一瘸一拐,满脸怒意,哭着回家了。 江芋摇摇头,继续画画。 这时喻红走进来,一脸担忧地说: “江芋,我看你妈妈不会罢休的。” “放心。”江芋倒是不怕,头也不抬地说:“喻阿姨,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打算明天回申城。” “明天?”喻红惊道:“明天过年!你大过年的回城?” 江芋笑笑,其实她早就想回申城了,她不是原身,对这个城市并没有一丝感情,虽然喻红人不错,也很热心,但她的感情没有那样充沛,并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有太多的情谊,能和喻红、周啸、周岳这样相处,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对于江芋来说,她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最好。 “我妈肯定还会来闹,既然这样,我不如去申城,也好图个清静!” 听了这话,喻红最终没有阻拦,想了想,她说:“行,我给你买明早的火车票。” 次日一早,江芋没有吃年夜饭,而是坐车回了申城,周啸和周岳见了,都有些伤感,直叫她要保重自己,还互留了电话号码,好方便以后联系。 喻红更是不舍,一想到江芋连口年夜饭都没吃上就回了申城,她就直落泪: “如果你妈敢追去申城找你,你就告诉我,大不了我去跟她对打。” “不用!”江芋冷笑一声:“她就是追去,我也有办法治她。” 他们挥手告别,江芋临走前,从车窗里回头看去,却见母子三人仍然站在路边,冲她挥手。 江芋冲他们笑笑,直到他们渐渐变成视野中一个小不可见的点,江芋才回过头,掏出速写本画画。 车子一路疾驰,到了下午,江芋终于到了车站。 电话声响起,江芋接起。 “喂。” “在哪?”顾深流声音低沉。 江芋笑了笑,“车站。” “车站?申城?” “嗯。” 顾深流顿了片刻,随即道:“我去接你。” 说完,不等江芋说话,径自挂了电话。 江芋拖着行李等了二十分钟,就见一辆蓝色跑车停在马路边,顾深流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他穿着一件休息的黑色低领针织衫,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江芋瞥了他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一切才是真实。 顾深流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紧接着又把江芋拉进车里,等他入座后,他一句话没说,伸出胳膊,把江芋搂在怀里,用下巴蹭着江芋的头发,哑声道: “江芋,欢迎你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