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沈文清开口说:“吓到你了?” “……” 谢蔷顿住了几秒,然后又慢慢把身子挪回来。 沈文清目光是温和的,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谢蔷他对视着,犹豫地开口:“说实话,是有一点……” 她一直以来只是拿他当哥哥,从未想过其他方面的感情。 她以为沈文清对她也是一样。 沈文清说:“那天我在手术室里,很抱歉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要是他不提,她早就忘了。 沈文清的态度却很认真。 “没、没关系……”谢蔷仿佛觉得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又伸手抠了抠眉毛。 “人在紧张的时候,小动作会变得很多。”沈文清看着她,话里噙了一丝打趣。 谢蔷愣了愣,反应过来,有些羞恼地道:“这算是你们心理医生的职业病吗?总会下意识去观察别人。” 沈文清目的只是想让她放松。 沈文清说:“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谢蔷缓缓点了下头,“有的。” 她努力组织着语言,慢吞吞地开口:“就是觉得很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以前也从来没跟我提过……” “那时候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出于职业道德,我不能对你产生私人感情。”沈文清不徐不缓地向她解释。他这样年龄的男人有一个好处,不像年轻男孩子那般冲动浮躁,在双方相处时,他更善于照顾对方情绪。 但医生也是人,不管读了多少圣贤书,知晓了多少大道理,人心是肉做的,感情方面的事,谁又能真正解释得清楚明白? 谢蔷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下子难以接受这样的转变,无力招架。 她讷讷地问:“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表白么?” 沈文清似乎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语气温和:“不一定要现在答复我,你有选择的权利,今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哦。”谢蔷缓缓点了下头,依然没太反应过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呆呆的。 沈文清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他说:“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谢蔷再次点了点头。她说:“那我回去了。” 谢蔷刚转身,沈文清喊住她:“等一下。” 沈文清朝她走过来,谢蔷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紧接着,额头被两瓣温温软软的东西覆上。 沈文清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说:“晚安。” - 谢蔷上楼时脑袋还是懵的。 沈文清的表白她始料未及。在洛杉矶那两年,他是她的心理医生。因为关系特殊,病人对自己的心理医生产生好感的情况并不少见。 不可否认,她并不讨厌沈文清,也乐意把自己的情绪和他分享。谢正明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曾经自暴自弃过。沈文清是唯一见过她最糟糕样子的人。 沈文清对她来说不止是医生,是朋友,也是哥哥……可,其他的感情呢?谢蔷没有想过,她对沈文清的那一份好感和舒适,有爱情的成分在吗? 电梯上行,在二十三层停下。谢蔷魂游一般走出电梯,整个人都不在线上。 过道里的灯坏了,物业还没来及找人维修,四处都黑漆漆的。 她低头在包里翻手机的功夫,出神地想着,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来看,沈文清斯文英俊,谈吐温和,事业上年轻有为,几乎完美符合她找男朋友的标准。 感情方面呢?他进退有度,不加勉强,给了她足够的考虑空间。和这样的人相处,永远不用担心会有压力。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分寸所在,经过岁月的磨炼和洗礼,不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小男生穿上礼服,开着豪车,故意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就能相比的。 想到这里,谢蔷又记起当年自己和班草交往的时候,柳明修那个王八蛋棒打鸳鸯,强撬墙头,天天把她摁在巷角就是一顿亲的“暴行”。 “幼稚!”谢蔷忍不住愤慨道。 过了一秒,谢蔷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想他干吗?我明明在想沈哥哥的……啊真是好讨厌,气死我了!” 谢蔷打开手机照明,正准备在门锁上输入密码。光线一偏,她余光留意到角落里站了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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