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您怎么来了?” 柳明修问:“谢蔷呢?” “谢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阿姨说。侧开身子让柳明修进来。 柳明修把蛋糕放在桌上,目光在屋内打量了一圈。 谢蔷回国后,他总共来过她住所两次,只是两次都风风火火,没停留多长时间。 柳明修才意识到,谢蔷现在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 谢氏集团百年基业,最早在香港那边做实业起家,后来谢蔷她父亲带着谢家人来到内地发展,进一步扩大商业版图,这些年目标更是瞄准海外。 柳明修拿起谢蔷放在床头的相框。 照片里的谢蔷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那年谢正明带她去瑞士滑雪,她让谢正明抱着,在白皑天地间,笑得很灿烂。 一般人口中常说的只有“妈宝”,谢蔷却是十足的“爸宝”。 柳明修放下相框,问:“这次谢蔷回国,谢叔叔没一起回来吗?” 阿姨摇头,“这两年谢先生一直在国外,工作实在太忙。” 确实。 连柳家每年固定举办的晚宴,也都是由谢蔷她姑妈或是谢家几个大伯代为出席,算算时间,他也有两年没见过谢正明了。 谢蔷还没回来,柳明修就在她屋里四处转悠着,经过衣帽间,柳明修留意到角落里放着一把大提琴。 没有任何琴盒或者琴包的保护,就这么直接靠放在墙角。 谁都知道大提琴这玩意儿矜贵,越是高级的木料对环境的要求就越高。琴盒里一般会配置有湿度计,尤其南方这边容易潮湿的地区,大提琴的保养尤为需要注意。定期的护理,清洁,缺一不可。 柳明修走过去,伸手在琴身一抚。 当即满手灰尘。 柳明修:“……” 柳明修立马炸了,“谢蔷在国外进修音乐两年,那边的老师就是这么教她对待大提琴的?她脑子是被驴踢了?” 阿姨:“……” 阿姨原本一直战战兢兢地跟在柳明修身后,她是知道这位少爷脾气的,前不久才听说这位少爷和谢小姐又闹分手了。按以往的经验,他们每回分手两家人都如临大敌,必然得惊动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轮番劝告才能和好。 谢小姐回国将近一礼拜了,根据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七天必然吵到分手的规律,历史果然又到了要重演的时候。 阿姨翕了翕唇,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柳明修冷哼,下了定论:“也是,她能真是去国外进修?当初在国外和那个野男人浪了两年,指不定连大提琴的基本功都忘了。” “……” 阿姨站在原地左右为难,这位少爷的脾气也是一点就炸,她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让他们的关系闹得更僵。 柳明修原本是抱着想跟谢蔷和好的态度来的,他还特地去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做好了被她拳打脚踢,扇巴掌泼冷水,今晚都在这儿赖死不走的打算。 他有那么一瞬真的想过,也许她真的有苦衷,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两年。 他翻遍了伯克利也找不到她,他尚且可以给自己找理由,也许她并不像外界所说是去了伯克利进修,而是去了其他的音乐学院。 也许有关她的负.面消息,都只是媒体的胡编乱造。 也许她和那个男人其实没有关系,只是个误会。 可当柳明修看见这把积满灰尘的大提琴,亲眼所见她把自己曾经热爱的,奉为生命的理想随意丢弃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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