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全都听出来了,可不就是欺负白经几人没学问呗! 顿时便有几个人不厚道地讥笑起来,笑得白经和梁立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分羞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说说白大人的这道菜吧!啧啧,实不相瞒,虽然学生有意给您说句好话,但是您这东西,嘶,也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面皮硬而厚,馅料毫无章法,吃进嘴里的感觉,就像是饿极了的人胡乱在菜地里揪了一把菜叶塞进嘴里一般。” 另一个书生摇摇头,继续说道:“不是学生对白大人不客气,也不是故意冒犯大人,学生敢说,这样的菜就算是扔给叫花子吃,恐怕……” 原本书生是打算说这东西就算是扔给狗吃,狗都不会理睬。 只是话到嘴边立即就改了,毕竟白经是宫中的御厨,做出来的饭菜是给宫中贵人们吃的,他说叫花子的话已经够不尊敬了,若是说狗,就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你们,你们都是故意的!你们是故意跟我作对的,我做的饭菜就连陛下都说好吃,怎么可能会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堪入耳?你们,你们才是挟私报复,对,报复!你们在报复我刚才叫你们贱民,所以你们的话我才不会信的,不会信!” 扑哧一声轻笑,林媛用帕子捂着唇角偷偷笑了一下,这白经还不算真傻,这些百姓的确是在报复他。 只不过他们的用心不仅是报复而已,这道菜的确是太难吃了,他们只是在事实的基础上又夸大了一些而已。 听了白经的话,书生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白大人说我们是报复,那好,我们不说话了,劳烦您去问问尝过这道菜的其他几人吧!” 果然,两个吃过菜的书生都齐齐闭紧了嘴巴,双手插在衣袖里,谁也不说话了。 但是他们两人脸上有些神秘的笑容,还是让白经有些不踏实。 梁立勤此时也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如何了,自从他当了白经的徒弟,就从来没有尝过师父做的菜。 不仅如此,他甚至都很少见师父掌勺,今日鼓动师父展现一番,其实他也是想亲眼看看师父的技艺的。 只是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梁立勤傻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出声替师父说话了。 正纠结着,突然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看向自己,他扭头寻去,就看到了高轩。 高轩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但是明亮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不屑和嘲讽。 梁立勤又羞又气,紧紧咬着嘴唇。 两个书生不说话了,其他几个吃了四喜福袋的百姓却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了。 “我觉着这菜还行,跟俺媳妇儿做的差不多。就是盐有点少,要是再多放点盐就好了。” “切,俺媳妇儿做的菜可比这个好吃多了,俺媳妇儿才不会这样糟践东西呢,你瞧这又是肉又是菜的,居然弄到了一块儿去,谁家这样做饭啊!” “这倒没啥,为啥我就是觉得这个菜这么丑呢?特别是上边这黑乎乎的像酱油又不像酱油的东西,啧,这东西为啥要放到这小包子上?有啥用呢?” “你傻啊!你没尝出来这包子没放盐吗?这酱油就是盐!哎对了,我记得刚才这厨子好像自己还尝了一个包子然后才放的这酱油,该不会……” “肯定的啊!我也看到了,他就是在尝过以后才把这酱放上去的。肯定是尝着这菜没味道,才故意把酱给放上去的。” 几个百姓说的话虽然十分俗,但是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越来越接近真相,白经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连嘴唇都白了。 梁立勤和钱海一开始还想着替他辩解两句,可是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再自己想想方才看到的情形,心里的念头也开始动摇了。 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啊! 林媛用帕子掩了掩唇,十分惬意地往椅子里仰了仰。 这样的坐姿是嬷嬷严令禁止的,但是今日林媛心情大好,也就不再考虑那么多了。 “你们,你们都住口!住口!” 白经气得嘴唇直哆嗦,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了。 但是那些百姓们正讨论地热烈,谁也没有心思搭理他说了什么。 “哼,御厨的手艺就是这样的啊,我觉得还不如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