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拖延了时间,没想到十天后又是这样。若是在这个时候再擅作主张把酒给换了,那可是真的要砸了自己的招牌了啊!” 看着管事那泫然欲泣痛心疾首的模样,孟远建撇撇嘴,轻轻嘀咕了一句:“我就是说说嘛,又没说非得换,至于这个样子啊,又不是个大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一个解决办法,还没有实施呢就被宣告无效,孟远建心里说不憋屈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是孟家酒坊的少东家,可是一遇到事什么主意都没有,真是丢人。 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孟远建火气上冒,冲着酒缸旁边站着的那一溜儿老师傅们嚷道:“都怪你们!怎么酿酒的?好端端的酒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给变酸了?行了,别说什么有人使坏,都是托词!我看就是你们技艺不精,酿不出来好酒!” 若说这些老师傅们酿不出好酒来,还真是冤枉了他们了。都是在酒坊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伙计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些老师傅们酿酒的年份比孟远建的年龄都要大了。 听到少东家这话,管事急得龇牙咧嘴,老爷这是怎么了,得了什么大病了啊,就是再不能出门,也不能让少爷来啊!瞧瞧这都是说的什么话,这不是要把这些人给赶走吗? 孟远建不明白,管事可是清楚得很,眼前这些上了年纪的酿酒老师傅们可以说是驻马镇最好的酿酒团队了,随便一个人拎出去都能独当一面。少爷不哄着也就算了,居然还骂他们!他以为自己是老爷呢?这些人被老爷骂也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但是今日一看,显然是老爷骂错了。现在少爷又来骂,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当刘丽敏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孟远建骂人的话,不由得心里偷笑,孟同的儿子就是这样的头脑?一点儿也不像是孟同那个老狐狸的儿子啊,简直就是个傻缺! “呦,孟公子怎么发这样大的火气?”刘丽敏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对那些老师傅们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缸里的酒一眼,问道:“这不是把酒酿出来了吗?怎么还不送来呢?还非得让我走这一趟,孟公子这是在给我,摆谱?” 刘丽敏斜着眼睛睨了孟远建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诘问。 孟远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暗暗捏了把冷汗,怪不得老头子对这个老姑娘这么着迷,还真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啊,既独立又不失妩媚,还真是难得一见。 “那个,呵呵,刘老板啊,哪里敢老烦您跑一趟呢?” 见孟远建突然不说话了,管事暗暗摇头,也不指望这个整日里只知道斗蛐蛐儿的少爷能做什么有用的事了,赶紧站出来跟刘丽敏解释:“哎,我们这不是也在说这件事吗?刘老板,您自己也是开酒坊的,您肯定对这些酒水有所研究,您来看看,我们这酒,昨晚上还好好的呢,今儿早上准备装坛了,结果一看,有跟上次一样,又给酸了!” 管事一边用漏勺在酒缸里舀了一勺酒上来,一边痛心说道:“您闻闻,这酒可是用上好的高粱酿的呢,工序也都是没有遗漏的,以前的酒水都没事,怎么今儿的酒就给酸了呢?而且还是在一夜之间酸掉的,好像,好像是有人操控似的。” 刚刚没有注意,此时离得近了,刘丽敏也闻到了一股酸涩的味道,正如管事所说的,这些酒全都酸掉了。 至于酸掉的原因,刘丽敏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刘丽敏面上没有任何显露。 “怪不得我闻着有股怪味,原来是这酒,又酸了。”刘丽敏用漏勺搅了搅那酒缸,开玩笑似的说道:“哎呀,会不会是你们用漏勺喝了酒,然后就又把勺子放进去了吧?所以,其实是你们的口水污染了这缸酒水?” 管事一听这话,立即摇头:“不可能的,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另一个不怎么机灵的小伙计藏在老师傅们身后,突然嘀咕道:“就是,以前也经常不洗漏勺就放回去啊,可是一次都没有酸掉啊,怎么这次就给酸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