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杨兴打听了下,果然有,那男人第一次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回来征求她的意见。 一个是不知道几天才能通行的火车,一个是马上就能到家的汽车,就算条件差点,忍忍也就好了。 她肯定是要选汽车的。 一行人赶到火车站,打听清楚今晚往省城走的汽车,得知只有晚上十点那辆,从这到省城也就八九个小时,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到了。 这到汽车上也就是睡一觉的事,俩人合计了下,马上就把票买了。 小雨夹杂着雪粒子淅沥沥的往下下,真是带来了不少的寒气。 客车比她想象中的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虽然里面的汽油味浓烈,但好歹坐垫啥的都挺人性化,也暖和些,唐翘到车上发现里面有几个面熟的脸孔,大多是在一个火车车厢见到过的。 从火车站到汽车站的这段距离,杨大哥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雨衣,别人或多或少都淋湿了些,唐翘跟儿子却没受到波及。 到车上了,杨兴递给她一杯子热水,唐翘表情带着惊喜,“这是从哪儿打的热水啊?” “刚刚从车站跟工作人员要的,你喝完后给小孩子暖上,他身子刚好,可抵不住这么折腾。” 唐翘感激的朝人家点了点头。 他想的真的比自己要周到好多,说真的,这次要不是人家,她还真不能保证能顺利回家。 这会把热水杯暖到小儿子棉衣外,热乎乎的触觉也让他舒服了不少,小孩子朝唐翘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来。 客车慢慢发动起来。 一天的舟车劳顿,大部分人已经入睡。 唐翘抱着小儿子,看着他睡下,自己也闭眼要睡。 只是睡梦中不大安稳,不知道为什么,梦到了好多以前上大学的事,画面里她勤工俭学,给人当家教受刁难的时候,以及考研时的艰苦奋斗日子,画面最后是原先那个拆迁之前的老房子,那个承载了她十几年记忆的那个有不舍,不敢面对的老房子。 她像是以第三视角看着以前跟姥姥住过的屋子。 多年没人居住,屋子萧条的很,遥遥的看着漆黑的八仙桌上一张孤零零的黑白照片,她情绪波动厉害,只稍稍往前走了一步,原先姥姥慈祥的照片眨眼间变成了沾灰的灵位。 她四处找着毛巾想擦拭,谁知道跟个陀螺似得转身时,不小心把另外一个东西弄掉了。 当时没多想,等她找到抹布重新回来,不经意看到地上的东西,以及那上面的名字后,心脏都要停摆,眸子更是瞬间瞪的老大。 怎么会,怎么会是写着她名字的灵位? “啊!”唐翘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 怀里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母亲的震动,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车子稍稍颠簸的朝前去着,窗外黑黢黢一片,夜幕似乎是要将一切都吞噬到肚子里,梦醒后,她砰砰乱跳的心非但没平缓下来,相反,变得越发惶恐不安起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到她浑身起了战栗。 “停,停车!” 司机原先有点困顿,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本来想发脾气,但是瞥见在夜灯下她苍白的脸色后,口气变得缓和了几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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