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在下面位置写了生产重于泰山,安全无小事之类的宣传标语。 过了会儿老大来了。 那个是面容很平常的中年男人,甚至他到人群里,都很难引起注意的。 赵六子见他来了,一派恭敬模样,“大哥,您咋来了?” 男人看了眼他布置的这些,赞许的点点头,“这次来的人不简单,你们几个招呼不了,我来看看也好放心。” 意味深长的话已经透露了不少的讯息,赵六子神色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低声道,“难道说是上面的人,真的察觉到咱们这的不对劲了?” 中年男人拍了他脑袋,“你吵吵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只说了这次的活动是冲着拐卖人口来的,对方并不知道咱们这有问题,你们几个给我打起精神知道不?” 以前每年花大笔钱孝敬的人还是没错的,这次事儿要是过了,他还得添点孝敬。 俩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小车子缓缓驶入到大门里。 ………… 二号矿井里十几个残疾人躲在煤矿里,洞口那站着一个黑色的拿着砍刀的,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死死的盯着他们,只要谁敢稍微发出一句话来,他那砍骨刀就能劈上去。 而且为了让他们不闹腾,已经两天没有喂给他们饭吃了。 十几个人挨着缩在一起,神色惶恐,瑟瑟发抖。 “请问,这下面是矿井吗?我是这次考察组的人,想下去采点煤样子成吗?”正当他们屏着呼吸,心跳如鼓的时候,清脆的女声从上面飘了下来。 矿井这里是在地面十几米深的地面,这里因为资源丰富,角度刁钻,加上工具器械短缺,所以根本不可能机械施工,只能人工不断开挖,装筐到矿井口位置,最后再用器械拉上去。 他们一天一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一天到头不上去,是常有的事。 煤层是黑色的,地下也是黑色的,他们每个人也是黑的,每次可以上去透气的时候,也已经到了黑夜,也是黑色的,他们似乎被人剥夺了享受光明的权利。 在这个狭小的窒息的地方,不断透支着生命跟希望。 他们知道这些人最近害怕的是什么,已经有人察觉到他们干的这个行当,所以才来调查。 以前已经死去的心,此时已经蠢蠢欲动起来。 本来以为这辈子跟家人再无相遇时候,没想到现在,这个愿望并不难实现。 他们心跳加快,竖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 快,快下来啊。 守着矿井口的那个男人,紧紧的捏着手上的砍刀,不断的坐着挥舞的模样,眼神如钩子,紧紧的朝他们身上划过。 蒋明峰死死的咬着下唇,这个男人他有把握干掉,但是就怕打斗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伤到无辜人就不好了,而且他昨晚上井的时候,也在外面做了记号,如果来的是他们的人,应该会发现不对。 如果今天也实在失败的话,那他就只能趁着黑夜自己脱身,然后再想办法救人了。 唐翘说完之后,那上面的人笑着打太极,“同志,这矿井下面可有十几米深呢,伸手不见五指的,还都是些杂味儿,怕您不习惯,当然,您要是执意要下去的话,那我跟领导申请一下,看领导怎么说的行不?” 这就是打太极了。 男人一副我也是打工的,这事做不得主,还是得让领导做决定的模样。 唐翘想想也打了退堂鼓,下面这么深,要是出点意外了咋办,本来说这个就是观察对方反应,看他模样,好像没有心虚。 他们走了。 矿井底下的人,一直关注着上面的动静,察觉到脚步声远去,下面的人心情各异,蒋明峰暗暗咬牙,暗骂来人蠢,你下来看一眼就能累着还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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