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怀里抱着人,才能克制住先前急促的快要跳出胸口的那颗心,天知道他刚才要是晚上一会,这丫头会遭受什么后果! 只有抱着人,胸口才能稍稍平缓些灼热,这会在唐翘的提醒下,他尴尬的放下手臂,摸了下鼻子装没事人。 郭贵山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不负责任的人,他闹出的事,总不能这么轻易就让人走,把东西扔到了外面的车上,他说什么也得请俩人上楼喝茶压惊。 盛情难却,唐翘看了眼男人,见他没反对,点头上去了。 因为是要搬走办公室里的东西,所以里面乱糟糟的,没办法下脚,他从隔壁借来了俩椅子,泡了茶水给唐翘压惊,安顿好唐翘又给姜迟递烟。 “谢谢,我不吸。” 姜迟是个烟酒不离的人,平时工作压力大起来,连着吸一盒都是常有的,但唐翘不喜欢他吸烟,说是对身体不好,闻不了那种味儿,娇气的很。 这个屋子这么小,俩人吸起烟来,小姑娘又该噘嘴不乐意了。 郭贵山这两天压力也大,手下好几十个员工,这一解散了都得下岗,除非是有新的投资下来,还能维持一段时日,可拉投资但是这又不是说话呢,现在国家基本都在搞建设,肚子还没填饱呢,谁来追求精神文明建设? 再说了,话剧这个行当,确实是不大吃香,在大城市还好,在这种小地方,真的是没有存活的空间。 唐翘他们虽然是外人,但也是他为数不多可以倾听他吐槽的人,把自己的压力跟痛苦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对面俩人还是安静聆听,让他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看我嘴上没把门的,你们听一下就算了。”本来是让人上来压惊的,谁知道竟让人当了垃圾桶了。 “没事。”唐翘也有点同情他的遭遇,给人出主意,“你们要不出去演出吧?” 剧院里面经常接待外来剧团演出的,他们也可以出去吧,在她看来,本地没有活路,出去没准还能开辟另一番天地呢。 郭贵山苦笑,他们剧团会的那些也只有那几部,水平如何先不考虑,单是这里面好些团员拖家带口,就更难出去了。 唐翘见他愁眉苦脸,兴致不高,不由得联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好些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难兄难弟,倒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 “咚咚咚!”正长吁短叹呢,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正巧惊醒了处在伤感中的俩人。 郭团长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跟唐翘告个罪,上前开门。 “团长,我听人说你今天来了,特意来找你的。” 唐翘听到这年轻男声带着喜悦跟急切,忍不住探头打量。 门外男人此时脸上还上着妆,穿着长褂,唐翘一眼认出他是方才扮演鲁大海的那个男人,他这会好像没有往屋内张望,只焦急的拿着剧本来跟他讨论。 “团长,现在团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咱们要是再不创新,迟早是要完蛋的。” 郭贵山这会最听不得的就是完蛋俩字,想发火,偏现在有客人在这,压着脾气跟他说了句事情没啥商量,把人撵出去了。 “这小子平时爱动个笔杆子,好像写的东西还上过两次报纸,现在每天嚷嚷着要写新的话剧,要排练啥的,这新本子是那么好写的?”况且现在都要解散了,还弄这个干啥! 啰嗦了好一阵后,意识到人家是客人,“让你们看笑话了。”男人跟俩人道歉。 唐翘跟姜迟在这坐了会,也着实尴尬,这事本来就是意味,再说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也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加上这会人家心情实在是不好,他们在这也怪不自在。 唐翘找了个理由来走,那男人也没留,只是把自家地址给了她,说是往后有啥事了,可以找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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