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是白墙面,但是病床等家具都拆掉了,换成了正常卧室家具,两人正是坐在床边说话。虽然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但是孙江赋和林河慕相处时依旧亲亲密密。温顽毫不怀疑他们的温情与深情,因为,当她踏入这个房间时,再次遭到了甜腻气息的突袭——俗称,虐狗气场。 温顽倒退着离开房间,望着卧室的目光十分忌惮。 “你跟这杵着发什么呆呢?”孙小乔推开她进去,“爸妈!” 蒋伯晖也走进房间,紧紧张张地鞠躬连连,“叔叔好!阿姨好!” 温顽成了最后一个进屋的人,一进屋就嘲笑不止,“原来科长你也会狗腿啊?” 她真的算是很能毁气氛的人了,比如蒋伯晖现在就真的差一点被他气死。 “别闹了你!”他现在真的很紧张。 “他是阿晖。”孙小乔揽住蒋伯晖的胳膊,“我给你们重新介绍一下,我们正在交往。” 孙江赋和林河慕同时露出欣慰之色,像是等这句话等了千年万年。 二人脸上几乎都写着两个字:终于。 温顽看了一眼,估计这两位压根不知道邓艾青的存在?怎么感觉他们好像真心实意地觉得这人是自家女儿的初恋来着?不过她这个人嘴贱归嘴贱,是绝对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机泼冷水的,虽然内心弹幕不止,表面上却依旧泰然自若。 孙小乔羞涩地结束介绍,问,“小姑姑呢?” “她不在家吧?好像是出门了,应该很快会回来,我们要一起吃中饭。”林河慕说。 “她去哪了?”温顽好奇地问。 一般情况下,没人会选择饭点出门做事吧?除非事情实在紧急。 难道这位孙江缤孙小姑姑,也跟王七姑姑一样是预备特工? “去高铁站接人,走了蛮久,应该马上会回。”林河慕继续说。 “哦,是这样啊。”温顽恍然大悟。 “你刚才又想到哪里去了?”孙小乔瞄她一眼就知道温顽这是又脑洞大开了。 “没什么,嘿嘿。”温顽岔开话题,“你小姑姑怎么这么多年不回来?光是因为决裂吗?” “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说说也无妨。”孙江赋说。 他特意选择蒋伯晖在这里时说,毕竟,不出意外将来他也是“自己人”,适当透露点家事,也可以看看他对这些事是什么态度。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无论任何事。 “当初她其实是为了一个我爸并不满意的对象逃婚,我爸这人你们知道,脾气犟,虽然是在结婚前夕逃婚,但也让我爸交不出新娘,跟定亲的人那边无法交代。我妹妹知道我爸的脾气,她要敢回来我爸能打死她,这么多年不回来也在我意料之中。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也该解决了,所以就尝试回家一趟。她倒是还怕爸爸,不过,爸都走了。” 孙江赋回忆着妹妹得知父亲去世时的表情,感慨不已,“她也很后悔吧,也许早一点回来,至少还可以见到爸爸最后一面,可惜,晚了就是晚了。” 他对孙小乔说:“所以你啊,有任何事都别想着走,我跟你妈肯定站你这边,一走就是阴阳相隔,谁能想得到呢?” “您少说胡话吧,我一走就跟你们阴阳相隔?您真会说话。”孙小乔无语。 “嘿,也是,我又不是我爸,你又不怕我。”孙江赋顿时笑了。 “没威严你还挺得意?”林河慕幽幽开口。 “您有就行啦,我怕您,妈。”孙小乔赶紧说。 林河慕嘿嘿一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