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酒店一直客源稀少,总该有个原因吧?之前我们住的宾馆客人就很多,那里的环境还不见得比这里好。还有,你觉不觉得这家酒店的装修时间选得莫名其妙?说不定是某个负责人故意用装修来掩盖某些事情,也许,这场装修就是专门为了陈鹫准备的!”她滔滔不绝,越说越自信。 “呃……稍等。”温顽不得不提醒她,“你忘记李伞说过,有些客人避讳住宿的房间有床底,所以他们才做这场简单改造,把床底围起来,以伪造出没有床底的假象?” 孙小乔茫然地问:“她说过吗?” “……你当时刚被叫醒。” “是吗?那我还是想不起来。” “总之有这码事。”温顽点点头,“你记下来吧,我想到第二个问题了,得问问装修的时间。” “对!如果跟陈鹫出事的时间差不多,那坚持要装修的人就很可疑了!”孙小乔点点头。 她运笔如飞,很快将一串字写在了她的小本子上。 “差不多了,过去问问吧。” “就两个问题啊?太寒掺了吧?” “问题多少不是关键,只要问得对,一个问题也足够呀。”温顽催促道,“再不走陈疑来了。” “好吧。”孙小乔收好本子,往旋转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哎,你意中人走了。” 她指的是走出旋转门的孟仁律。 “他不是我意中人,是救了我的人!”温顽红着脸纠正。 “明白。”说完这两个字,孙小乔笑而不语。 温顽扭过头快步走到前台,钱依依又一次迅速抬头:“又有什么事?” 强调完第一个字,她盯着温顽。 “问你几个小问题。”温顽笑眯眯地说。 “又有什么问题?”钱依依冷笑着说,“要不你干脆请周警官来盘问吧?就算是吴警官说话,也比你这么软刀子磨人爽快多了。” “最后一次。”温顽可怜巴巴地说。 不就求饶认错吗?在陈疑这个真·神经病的威胁下,脸皮算什么? “最后一次?”钱依依十分怀疑。 “……今天的最后一次。”温顽补充。 钱依依嗤笑一声:“你倒诚实。” “你听听嘛。”温顽撒着娇。 “你少来。”钱依依低头继续打电脑。 “明明没客人,你到底在输入什么?”温顽问。 “那也跟你没关系。” “你们楚经理跟你们老板关系挺好啊。” “……你无端端又提起楚经理干嘛?”钱依依不耐烦地问。 “你们老板都住进重症监护室了,也没亲人看他,只有你们楚经理去照顾?” “谁说没亲人看他?我们老板有妻子啊。” “哦,是这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 温顽笑眯眯地不说话,扭头给孙小乔使个眼色。 她真怕孙小乔管不住手,当场就把纸笔给掏出来了,这样很容易被当成记者的!卷进这种事里,不管是哪个单位,最不想见的就是记者。温顽很有经验,这些人宁肯跟着周思进警局去蹲足二十四小时,也不愿意被记者追问。所以她得提醒孙小乔一下,谁知一转头,却突然看不见她了。 人呢?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突然觉得腿边怪怪的。 低头一看,孙小乔竟然蹲在那,手里拿着笔,正在奋笔疾书。 喂!现在可不是抄笔记的时候! 温顽真想吼她一声,奈何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得给她打掩护。 “我只是好奇,既然他有亲人,怎么需要大堂经理来照顾,医院没有看护吗?”她笑着说。 “关你什么事!”钱依依冷哼一声。 这时孙小乔把本子和笔往兜里一揣,又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像刚刚突然蹲下去只是为了系鞋带。她是自然演技派,没做作地说这个鞋带真难系之类的尴尬台词,只是很无所谓地往桌面上一靠,好像刚才只是做了点不重要的事。正常人谁会想到她蹲下去是为了抄证人口供?八成都以为她在系鞋带。 演得不错。温顽给了个口型。 谢谢。孙小乔温和地接纳了这个夸奖。 孙尔尔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其实……” “你闭嘴!”钱依依立刻转身吼了一句。 “……”孙尔尔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实在是我见犹怜。 温顽叹息一声,来打圆场:“何必呢?你们何必要因为我,吵成这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