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温顽还以为她和孙尔尔是同样的想法,解释道,“查过,我这四面墙靠的房间都没人住。您仔细听听,声音就是从1305房来的。” “是吗?” 李伞又听了一次,她突然扭头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声音是从那里来的吗?” “从哪?”温顽疑惑道。 李伞指尖微转,指向了一张床。 温顽原本睡的那张床。 “从那?” “这声音很容易听错,一开始我也以为来自隔壁,不过……”李伞摇摇头,“你认真听。” 她拽着温顽的袖子,让她和自己一起慢慢匍匐下去。地上虽然并不脏,但也算不上很干净,李伞却毫不犹豫地趴在地板上,将耳朵贴在床铺的基座木块上。温顽呆呆地在一旁,单膝跪着,既好奇着不想站起来,也不敢把耳朵凑过去。 温顽可以理解李伞的好奇,却不免惊讶她的疑心过重,胆量太大。 如果声音真的是从床里面传出来的…… 是谁在敲? 活的? 死…… 温顽原以为她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连真正的鬼也见过,不会再害怕。可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她还是这么胆小。从小到大她从来没遇过这种怪事,就因为去过一趟将军墓,现在全落到她头上……温顽发了会儿呆,令她重新回神的还是那个“叩叩叩”的响声。这次敲击声更大了,当李伞指明方向,一直被温顽回避的真相以最明白的模样展现在她眼前。 那个一直以为来自隔壁的敲击声,来自她身下。 李伞了然地扶着床沿站起身,温顽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 在阴暗的淡淡月光下,她大半张脸都被刘海垂下的阴影遮蔽,看起来十分阴森。 陪伴她的人似乎也并不能令人安心。 温顽有一点害怕,好在李伞很快说:“走吧,我们先出去。” 此刻她似乎心情不错,声音清脆听起来很有活力,与她阴郁的气质截然相反。 温顽一愣,忙问:“那我朋友怎么办?” “哦,对了,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李伞竟毫不掩饰她忘记了。 温顽差点以为她另有安排。 李伞马上不在意地说:“无妨,她睡着就不会有事,我叫你出去,只是看你害怕而已。” 温顽想了想,终究没胆子说她不怕,只好低着头跟她走出去。 李伞离开房间,叫她被关门,将大门敞着。 温顽小心翼翼地问:“那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等撬开床才知道。”李伞随口说着,语气中有着极强的敷衍之意。 “又要撬开床?”温顽无语。 “又?”李伞疑惑地看她一眼。 “没什么!”温顽赶紧扯开话题,“您说该怎么办就做吧,我听您的!” 于是李伞立刻低头按了三个数字,没一会儿接通了,就报地址。 幺幺零。 “又报警啊?”温顽震惊脸。 “又?”李伞再次疑惑地看她。 温顽心虚地扭开脸:“我是说,你这是报警呢?” “不然?这事当然要交给警察来做,难道让我们自己撬开床?”李伞冷笑一声,“什么白痴才会干这种事,如果真从床里开出什么东西我看她怎么收场?” 白痴静静地看着前方了,回避了李伞的视线。 等李伞打完电话,叫她别轻举妄动,和自己一样站在这等警察来就行。 温顽思索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她:“伞姐,为什么你不怕?” “怕?怕什么?”这是李伞连续第三次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而这次,针对她的疑惑,温顽也终于肯给予回应了。 她问:“难道那张床是可以拆卸的?” “谁知道。”李伞说,“你们是今天才搬进来的吧?” “嗯。” “我上次打扫这个房间还是一周前的事,期间一直没进来过。”李伞平静地说,“多亏了你,让我长见识了。” “我并不想请您长这种见识。”温顽苦笑道。 二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幸好,警察来得很快。 来的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女警。看姿态,这位女警是领头的,她们一行人出了电梯一往无前地朝这走来,钱依依竟然也跟在后面。这条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温顽和李伞两个,特别显眼。 “刚刚是谁报警?”女警官问。 李伞举手:“里面还有一个是我旁边这位客人的朋友,她在睡,我们没吵醒她。” “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她见李伞比较冷静,便找她录口供。 另外两M.HzGjJX.CoM